“你肮脏不堪,还妄想污了陛下的眼睛?”卜罗皇后轻蔑的看着她,“太后留你一条命,是皇家的仁慈,你就待在这里,静思己过吧!”
说罢,赵阿嬷和卜罗皇后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起身离开。
林知晚一直保持着沉默,默默跟在她们身后。
离开之前,林知晚微微侧身,扫了郑瑕一眼。
郑瑕歇斯底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得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
就是这样,太后也十分决绝,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之后,是郑瑕的亲信侍女偷偷跑进去,把她扶起来的。
郑瑕的好日子,这就算是到头了!
“那贱人跪在脚下,真是大快人心啊!”
回到寝宫,卜罗皇后连喝一口凉水都开心,因为她脾气变好,合宫上下也都跟着不受气了。
卜罗皇后开心地笑,连眼角皱纹都加深了几分。
这么高兴,首先要感谢最大的功臣。
“知晚啊,你是怎么想到要看彤史的?如果不是你,今天太后也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就把她一个有身子的人软禁起来!”卜罗皇后赞许的望着林知晚,不住的夸奖。
林知晚完全没有居功自傲,“还是因为玉妃行事不够检点,
否则,谁能有办法在彤史上动手脚,又有谁能收买太医呢?”
问题就出在,郑瑕不够洁身自好,要不然她们再怎么想方设法,也难为不到她。
卜罗皇后倒是有脑子,还能想得起来再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玉妃和别人乱来的?”
“是这样的,玉妃年轻,陛下大她几轮,看她也不像是个安分的女人,我就这样猜想了一下,让姐姐翻翻彤史,没想到上天也在帮姐姐除掉恶人,今后姐姐必定顺顺利利。”
林知晚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就是这番胡话,哄得卜罗皇后昏了头,不住的发笑。
“你说得对,老天爷都看不惯那贱人迷惑陛下!”
卜罗皇后开心不已,还说着:“这次你是头功,我一定要赏你的!”
“姐姐客气了。”林知晚道。
看林知晚并没有什么惊喜之色,便想到,她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对什么金银财宝也没有多大兴趣,卜罗皇后突然想起,趁着兴致好,这便应承着。
“你放心,等玉妃被发落了之后,我想方设法,哪怕偷偷运,都要把你弄出宫,回到南越去!”
对一个人最好的感激,就是满足她最大的
需求,林知晚的需求,就是离开北燕皇宫,回到南越。
一道高墙,将皇宫围了起来,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没有什么事是不透风的。
郑瑕被软禁在寝宫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宫中上上下下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可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去说去问。
因为,身为太后亲信的赵阿嬷,每天带着人去给郑瑕送饭,送的还都是安胎的玉盘珍馐,这也在告诉大家,太后亲自派人照顾郑瑕,也是在极力打破什么软禁的流言。
管天管地,谁能管得住悠悠之口啊。
于是乎,宫里传得有鼻子有眼,说什么的都有。
林知晚稳坐泰山,什么闲言碎语都不管,偏偏有人找上门来。
自打住进祥瑞阁,江凤兮跑得很勤快。
同为南越人,江凤兮常常往林知晚这里跑一跑,这无可厚非。
再者说,林知晚还在给萧承宇治病,江凤兮多来几趟也说得过去。
就算不来往,在北燕人看来,江凤兮和林知晚也同为南越人,应当是抱团取暖的。
每次江凤兮过来,都会带着很多贵重的礼物。
林知晚泡了茶水,给江凤兮倒了一杯,笑道:“这茶叶还是大公主送来的
,我这里也没有好东西,还请大公主不要嫌弃。”
江凤兮比从前更加热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知晚,你也坐,我就是闷得慌,找你聊聊天。”
江凤兮的语气,就好像两人相熟多年,是老熟人了。
林知晚认真地听着她说话,时不时地嗯了几声,表示自己在认真的听,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说的多了,江凤兮也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这便笑着喝了口水,终是说到了正题。
“对了,知晚,最近宫里传得沸沸扬扬,都在说,自上次你陪着太后、皇后去探望玉妃一趟之后,玉妃就足不出户,似乎是……被软禁了?”
江凤兮一直望着林知晚,等待着她来回答。
林知晚浅浅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笑道:“是吗。”
依旧只是敷衍。
见林知晚不打算跟自己说这件事,江凤兮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知晚,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在这里,旁人都是外人,只有你我,才是自己人,尽管你叫皇后一声姐姐,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危难,我会比皇后更豁得出去,保你一命!”
就怕自己说这话没有可信度,江凤兮还举了个例子:“就像你不顾
一切,救宇儿是一样的,宇儿是北燕的王子,却也是咱们南越的孩子。”
林知晚浅笑着点头,心中却觉得好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