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抬头,略微惊诧的望着太后,心生几分好感,赶紧谢恩。
“多谢太后庇护。”
北燕这个太后柔中带刚,看起来慈善,却柔中带刚,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嗯……”
太后眯眼养神,林知晚就站在一旁候着。
过了半响,只听太后悠悠道:“你家,一直都住在南越的盛京城吗?”
林知晚一愣,随即回道:“家父是南越丞相,祖父那一辈就在盛京为官,再之前我就不清楚了。”
出于对太后的好感,林知晚实话实说。
更何况,她爹是丞相,别说在盛京城了,就算是后蜀、北燕应该都有所耳闻,可以打听得到的大户人家。
她的确是只知道祖父,再往前的老祖宗,还真是没有关心过。
不过,太后问这个干什么?
“哦。”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这便合着眼,淡声吩咐:“你回去吧。”
?
莫名其妙。
但是林知晚也不追问,就直接退下了。
回到院子之后,她发现一些变化。
房间里放了新的被褥,还放了笔墨纸砚,甚至还有画画的工具。
再看晚上的饭菜,从以前的羊汤米饭变成了四菜一汤,还有饭后甜点和牛奶、羊奶之类的。
胖宫女笑嘻
嘻道:“这是太后对你的恩典。”
的确是,太后对她的恩典太大了。
林知晚有点想不通,太后为什么会对她好。
不仅仅是今天加餐饭的这种好,是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就对她好了。
皇宫之中,没有人相信她的医术,更没人敢让她医治,哪怕是本国的公主江凤兮,可偏偏是太后,一进来就答应让她治。
让她医治,就是给她一条生路。
若不是太后把她带回了大福宫,而是被什么萧骏、郑瑕等人带走,现在恐怕连骨头渣都没了。
可是太后与她,又有什么渊源呢?
关于太后,林知晚也没有多费心思想。
至少太后是对她好的,只不过不知其缘由,令她头疼的则是江凤兮那边。
经过这么一闹,她彻底看清楚了江凤兮的真面目。
之前攀交情,那都是虚情假意的,江凤兮最在乎的只有萧承宇的安危而已。
江凤兮有小心思,只是错用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闹这一出,直到她全身而退的时候,必定要彻底治好萧承宇,可今天之后,就说不准了。
她自己的安危,她倒是没有完全放在心上,最为失望的是,之前拜托江凤兮去打听江慕云的下落这事,怕是彻
底不可能了。
江凤兮一直拖着,没去打听这事,必定是没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江凤兮比江慕云他们大那么多,早年间出嫁,怎么可能对这些异母所生的弟弟妹妹有什么真感情?
看来,江凤兮是指望不上了。
林知晚靠在窗前,望着天边那一抹凄凉的月色。
她被关在这里,江慕云毫无音讯。
越是在孤独无依的逆境之中,她越会使自己强大。
在这北燕皇宫中,谁都靠不住,那么她只有靠自己了。
她得想办法跟外面取得联系,想办法知道江慕云的下落,想办法逃出去……
……
本以为能激发江凤兮的母性,好好去闹上一出,给林知晚治一个大罪,没想到又被林知晚给逃脱了,关起门来,郑瑕气得牙根痒痒。
郑瑕沉着脸,本就长相普通,再露出这副阴暗的脸色,更丑了。
见郑瑕坐在那里,像是一只闷着怒火的猫,尤慧心中不屑,却是赔着笑脸,劝说着。
“娘娘您别动气,当心气坏了身子。那是凤贵妃自己不争气,她当那小贱人是自己人,日后等那小贱人害死了宇王子,就有凤贵妃的苦头吃!”
郑瑕棱了她一眼,低斥道:“我有什么好气的?
我烦的是该怎么杀了她!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把那个贱人送去邀功!否则她早就过了奈何桥了!”
“是……是奴婢的错……”尤慧悻悻的认错着,心中却大骂着郑瑕这个丑八怪。
当初,那可是郑瑕要把林知晚送到萧何他们面前,想让林知晚孤立无援,受尽羞辱而死……否则,她还用得着大老远的把林知晚带回来吗?
现在出了事,又全都怪到她身上。
尤慧忍了怒意,眼珠子一转,“娘娘,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个小贱人,她住在大福宫,有太后娘娘把守着,咱们根本不好动手!”
“这还用你说?”
郑瑕白了她一眼。
要知道,郑瑕虽然不好看,但从小在郑国公府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来都被人高高捧着,哪里会低头看人?
遑论这尤慧还是个孤女,郑瑕就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们共同的目标都是杀掉林知晚,为了这个,尤慧忍了再忍,出了个主意。
“娘娘,咱们想杀那个贱人,其实根本不用您亲自动手。”
郑瑕抬头望向尤慧,“你的意思是……”
尤慧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