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绝对不敢假手于人,这您还不放心吗?”怜冬很是坚定,心疼道:“奴婢不想让您这么劳累,想帮您分分忧。”
“你能帮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林知晚这便下了决心,将药包好,交给怜冬,还千叮咛万嘱咐,“可别送错了啊!”
“您放心吧!”
从前,怜冬就和尤慧在这虎啸营中跑遍了,对这个军营很是熟悉,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这两个伤兵的所在,将药及时送到。
有了这个好开头,林知晚便更能放心地将药材交给怜冬去送。
大家都夸,怜冬姑娘是郡主的得力帮手!
哪有顺风顺水的?这就又闹出了点事儿。
一个伤兵上吐下泻,差点晕厥过去,幸好一个军医大夫及时赶到,这才抢回一条人命。
大夫这么一打听,伤兵说是服用了林知晚开的药,才会这样的。
自从军医处成立以来,甚少有过这么大的失误,可失误的人又是林知晚,这位大夫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责怪,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呈报给了林知晚。
向上呈报的时候,军医处的大夫都在,颇为震惊,跟着林知晚来伤兵这里。
旁敲侧击的一问,便
都了然,这大概是林知晚出的失误!
军医们都怂了,不敢说话,可那一道道怪异的目光却让人芒刺在背。
林知晚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吩咐人:“去把我开的药方簿拿来。”
随后,又叫那几个跟着过来的军医一齐去查:“你们去给他诊脉,再看看药渣都有哪几味药,问题出在哪里。”
“是。”
大家嘴上答应,心中却是在嘲讽:轮到自己,这就要开脱了。
真要查出个什么,大家谁又敢说呢?
这个空档,怜冬和叶子匆匆赶来,进了门,怜冬就凑在林知晚跟前,紧张道:“郡主,奴婢和叶子正在做饭,一听说这边出了事就赶忙过来,这是……”
怜冬望着这里,满眼迷茫,叶子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林知晚这便问道:“怜冬,我让你给这位伤兵送药,送药的路途中,可出过什么岔子?”
“这是……出什么事了?”怜冬不由得心虚,说话透着紧张。
给伤兵诊脉的大夫扫了她们这对主仆一眼,认为是一丘之貉,一样的虚伪,便凉声道:“这个小将,他吃了送来的药,上吐下泻,差点送了性命!”
怜冬脸色大变,腿一软,跪倒在林
知晚面前。
见这么大的动静,众人讶异不已,互相看看,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之意。
他们在说:马脚露出来了!
“怎么回事?”林知晚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
怜冬快哭了似的,谢罪道:“郡主,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是你做的?”那大夫已经辨别出了药渣的不对劲,“这其中掺杂了好几味药,都不是对症的,和水服用可使人上吐下泻,重则便血丧命!”
一听这结果,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望向这狠毒的丫鬟。
这下子,大家没法怀疑是林知晚有心为之,因为没有作案动机,除非,是林知晚太过粗心大意,开错了药。
再则,就是这丫鬟有问题了,可这丫鬟,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呢?
怜冬一个劲儿的摇头,指向一边那个懵懂无辜的小姑娘:“郡主,是奴婢一时糊涂,为了躲懒,才把药交给叶子去送了,奴婢并不知道,这治病的药为什么会变成杀人的药……”
被指认的叶子,小脸一白,望着林知晚,似乎都没有招架之力。
林知晚还没说一句话,怜冬便咬死了,“是她,肯定是她,叶子嫉妒奴婢能得郡主您
的重用,这才换成了毒药,以此来栽赃奴婢,一定是这样……”
叶子也跪了下来,嘴唇发颤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奴婢没有……”
可叶子比怜冬的气焰要小得多,一副弱弱的样子。
看着这主仆三人互相推诿,其他人冷眼旁观着,心下冷笑不已。
在旁人眼中,无论是叶子还是怜冬,这都是林知晚的贴身丫鬟,她们做了和林知晚做了,并没有什么分别。
如果不是林知晚开错了药,那就是丫鬟们为了争宠,而下了杀手!
大家心中这样认定着,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给林知晚这个郡主定罪。
没多久,江慕云和沈良、尤慧等闻讯赶来。
“出了什么事?”沈良皱眉发问,一一扫过众人。
江慕云首先来到了林知晚身旁,两人深深对视一眼,不用说话,似乎就能明白彼此心意似的。
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尤慧也慌了,望着怜冬和叶子,好半天这才训斥道:“怜冬!交给你的差事,你就这样假手于人,出了这样的岔子,你让郡主如何做人?”
怜冬哭得梨花带雨:“奴婢知错了……”
尤慧只敢说自己的丫鬟,可给别人的感觉是,怜
冬错了,林知晚也逃不了干系。
看尤慧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倒是让众人对尤慧又多生几分好感,毕竟她对林知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