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怕她反悔似的,皇后笑逐颜开,赶忙道:“郡主也愿意同去,那就太好了,慕云也不算孤独一人了!”
这一趟,不仅能把江慕云打发了,还能让林知晚也滚得远远的,两个眼中钉都眼不见心不烦了。
越想越开心,皇后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了,“这样最好不过了,郡主虽是女子,有慕云在,还有皇上的龙威镇着,谁还敢欺负了去!”
末了,瞧见太后脸色不好,皇后还说呢:“母后您尽管放心了,两个孩子都有志报国,等她们事成归来,这就成亲,事情圆圆满满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样看来,江慕云和林知晚能被发配到偏远之地,有这么许多人都在拍手叫好啊!
一则看得出来,他们树敌颇多。
二则……他们二人何时有了这样的影响力,让皇后都有所忌惮!
皇后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太后轻哼了一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即摇摇头,轻叹着起身。
“哀家老了,你们的事情,哀家一个也管不了了……”
在嬷嬷的搀扶下,太后慢慢下着台阶,揉着太阳穴,“哀家头痛发作,先回去了……”
若是江慕云,太后那
里还能说得过去。
可林知晚也要被弄到那个苦寒之地,太后心里是不愿意的,可无法拗过皇上皇后,甚至是拗不过林知晚……
恭送太后离殿之后,一切也算是定了下来,皇上最后总结了一句——
“慕云忠肝义胆,知晚巾帼不让须眉,这是南越之福,朕的福光!”
得了违心的赞誉,背后无数艰难困苦。
再过两天,江慕云将会带着五万精兵,以及林知晚带领着医护队伍,出发。
丞相府。
进了正厅,一大家子都在这里候着,全都哭诉着脸,期期艾艾的望着林知晚。
尤其是赵玉荷和柳青青,面露哀伤,若不是老夫人在这里,差点就哭出来了。
待林知晚走进来,看到这样的阵仗,反而被逗乐了:“都怎么了?”
“知晚,你回来了……”
老夫人招呼着林知晚坐在身边,怜惜的望着她,欲言又止,半响才语重心长道:“你爹是丞相,如果向皇上开口,皇上一定体谅的,不如你就留在盛京城,祖母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消息传得是真快,她还没进府,府里的人全都收信儿了。
见老夫人眼底也含着几分疼惜,想必相处这
么久了,除了利用,也有几分真心,林知晚十分耐心,笑了笑。
“祖母,君无戏言。”
话音刚落,林愈喝了水,杯子都没放下,便道:“母亲,皇上怎么能朝令夕改呢?再者说了,知晚是为国尽忠,为林家争光,又不是去受苦受难!”
林愈是最支持不过了!
对于这个儿子,老夫人总是下不了狠心去骂的,所有话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林知晚她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看现在这个阵势,她和这个亲爹也没必要保持表面上的和平了。
林知晚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林愈看。
林愈被林知晚盯得发毛,瞪眼睛:“你看什么?有话就说!”
“我当然有话要说了。”
林知晚的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屑,事实上她就是看不起这个墙头草父亲。
“这一次王爷马失前蹄,遭人陷害,去了北燕边境这样偏远的地方,难道父亲以为,盛京城的一切,他就鞭长莫及了?”
“槿王起势才有几天,可慕王爷呢,鼎盛时期,几乎所有的职权全都在他手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王爷去了边境,他真想在盛京翻起点小波浪,也
不是件难事!倒是父亲,要好好擦亮眼睛看看,你跟的这位主子,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做一个不可舍弃的忠仆!”
这样听起来,就像是把林愈比作江槿云的狗奴才似的!
老夫人她们不知道林知晚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可林愈已经气煞,憋得脸通红,伸出食指,哆哆嗦嗦指着林知晚,“逆女,逆女,你在浑说什么……”
“女儿不是浑说,而是临行前,再给父亲一点忠告。”
林知晚笑意悠然,眼底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锋芒。
“父亲负责着王爷手下兵将的粮草,最好时刻供应着,千万别怠慢了!否则真出了什么岔子,旁人没事,父亲的罪责可就大了,父亲,你可千万别被人利用了,还在做着美梦……”
“林知晚,你赶紧给我滚!滚出我的家!”林愈怒不可遏,终是爆发出一声怒吼。
林知晚压根不怵他,从丞相府走出去,她有太多去处,比方说,最为光明正大的一处,便是皇上新赐下来的宅院。
她倒是说走就走,可在临走之前,若是和林愈撕破了脸,她倒是没什么,林愈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女儿一心报国,你这个老子竟然还
敢骂她说她,拖她后腿?
这不,骂完之后,林愈又准备了很多银两、行李,差人送来了兰苑,表示了自己求和的态度。
林知晚自然乐呵呵的收下了,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