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势头上的江慕云被拉下水,幕后黑手还能是谁?
左不过是那些想跟他争皇位的皇子罢了。
对于太后而言,她帮谁都不合适,帮了谁,她心里都会心疼。
只不过,对于江慕云,太后总是有分别心的。
“昨晚上,哀家还梦到轻梦了,她还是那样年轻漂亮,笑盈盈地站在哀家面前请安问好……”
太后一声长叹,两行泪从眼角流下来,沾湿了枕巾:“昨天梦到,今天知晚便提起了她,大家已经把她忘记得太久太久了……”
见太后哭泣,金嬷嬷心里也不好受,“太后娘娘,云皇后仙逝,这也不是您想见的……”
“可是,哀家这心里难过了这么多年啊……”太后侧过身,掩面哭泣不止。
长舒一口气后,含着水光的眼睛透着坚定的神色:“无论慕云有没有生出谋逆的心思,在关键时刻,哀家总会保他一命的,谁叫哀家亏欠慕云,亏欠轻梦……”
说着,太后又开始流泪了。
每次提到云轻梦,太后总是免不了要哭一场,金嬷嬷已经见怪不怪了,叹声道:“太后娘娘仁心,希望慕王爷领情才好……”
……
一切都不如林知晚所愿,江慕云在朝
中的地位日渐低落。
这段时间,谁都没有想过一向高调又嚣张的江慕云竟然无所作为,他什么都不做,不去挽回那些损失,而是静默和沉寂着。
你不出招,却不能制止别人来对付你。
朝中频繁有人来拖江慕云的后腿,今天是张某人来上报,江慕云管辖的某处出了问题,明天就是李某人来告状,江慕云手下的谁谁谁做了什么逆反的事。
几次三番,江慕云的职权全都被撤掉,一些他的支持者也都遭到了敌对和打压。
大家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慕王失势了!
皇子的权势是一杆秤,江慕云势微,江槿云便势起。
如今的情况,是江槿云一个人独领风骚!
江槿云一步登天,受人追捧,花令宜这个生母,下巴便扬得更高了。
不过,因着以往的教训,花令宜不再举办秋菊宴。
今年,便由张皇后来主持,举办了一场百花宴,宴请众人,算是一场君臣同乐的大聚会。
大家聚在一起,对比之下,便可以看清楚形势。
江槿云那一处被围得水泄不通,敬酒的队伍排成长龙。
江槿云跟每个人客气的寒暄,没有一点架子,俨然一副和善的当权者架势。
花
望舒这个槿王妃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以往那些命妇们像是苍蝇似的,谁得势便往谁的跟前凑,全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主儿,今儿全都凑到花望舒跟前,众星拱月的把她捧起来。
这边热热闹闹,清纯的百合花旁边坐着的江慕云,他穿着一身白色锦衣,笑悠悠的,没有一丝失意的神情。
百合在侧,自斟自饮,悠然自得,处在这深宫之中,又正是登高跌重的低谷,这样的江慕云,像是一个宠辱不惊的隐士。
自打进了皇宫,林知晚的视线就没有从江慕云身上离开过。
她在想,江慕云这样镇定自若,是不是有了摆脱困境的主意?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她不相信他甘于如此……
正在纠结之时,一道樱粉色身影缓缓上前,挡住了她看江慕云的方向。
“荣安郡主,好久不见。”
温柔的嗓音,却有着一种欠揍的熟悉感。
林知晚缓缓抬头,瞧见春风得意的花望舒正站在自己面前。
一朝得势,是来耀武扬威的。
花望舒把孩子交给奶娘,便来到了林知晚这里。
“是不是从没有被这样冷落过?”
花望舒还回头看了江慕云一眼,
随即笑吟吟的望向林知晚。
此时的花望舒,眉眼温和,说话一点都不急躁。
真正站在了高位之上,真正的拥有,就会变得谦逊、温和、稳重,正如现在的花望舒。
那些总是急得跳脚的,如同曹月娘、于荣妍、林知绮等,她们没有拥有过,自以为了不起,因此时时沉不住气,一暴躁就暴露了本性。
林知晚端起一旁的果茶,呷了一口,悠然笑道:“槿王妃太高看我了,我从小就在被人轻视、被人欺辱的环境下长大的,此刻只是少了一些我从不在乎的人围绕在侧,落得清静而已,怎么能谈得上失落呢?”
话说出口,林知晚下意识看了看江慕云那边。
林知晚的童年,是被人轻贱、欺负、鄙夷下长大的,而江慕云呢,他本该是天之骄子,却一朝跌落谷底,遭人防备、暗害、厌弃……
后来,他们在夹缝中挣扎着,终于看到了属于自己的蓝天。
原来啊,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
真是可笑啊,她还一直没想明白,总认为她和江慕云是云泥之别,永远不可能共生。
“你受得了这份冷落,慕王怎么受得了?”
花望舒冷笑一声,谈不上有多刻薄,也算
实话实说了,“慕王爷所有的权势和职权,而今全都到了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