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十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都站出来,说于修远是忠良,为他作保。
花望舒和花文博气得脸通红,万万没有想到。
臣子们都站好队之后,江慕云悠悠走出来,朝皇上拱手轻笑:“父皇,于院长并非盛京城人士,也不是什么权贵之后,他能一步步稳扎稳打的走上太医院院长之位,凭借的是他高超的医术和善良的品行。正如我们都知道的,父皇也把于院长当做一个知己,常常聊到深夜,父皇能看重的臣子、太医,又怎么会在品行方面出这种大错呢?于院长十分厚道,既然认了晚晚做孙女,便不忍看她蒙受冤屈,无奈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却也是人之常情……”
说了这么多,众人深以为然,可江慕云却偏要再问问江槿云,“七弟,你以为呢?”
被点到名的江槿云,后背僵直,缓缓露出笑容。
“父皇,五哥说得在理,兴许事出有因,于院长绝对不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
“殿下……”花文博气得捂住了胸口,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连江槿云都看得出来,场上是一边倒的局势,难道花文博看不出?
这时候,如果江槿云不顺着大家的意思说,
指不定要得罪多少人!
总之江槿云早就想好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花望舒,而失去大好的前途,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帮不成他就得明哲保身。
“槿云慧眼独具,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该向你学习。”江慕云满意的点点头,成功策反。
这么多人都秉持着偏向于修远的态度,那么皇上便也顺应民意,做出了决断。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说到这里,花家父女泣涕涟涟。
皇上轻轻拧眉,转念又道:“只是,于卿站出来认罪,这是不对的,总也有责任……这样吧,将于修远贬为庶民,不再入太医院当差。花夫人加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择日会派人厚葬。给花府和槿王府各自封赏,也好让花夫人在天之灵,别再担心。”
江慕云和林知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他们带头,向皇上磕头谢恩:“吾皇圣明!”
这个乌龙案,便也就这样处理完了。
若是花夫人泉下有知,知道林知晚并没有因此而受到牵连,怕是要气得拍棺材板。
只不过,至少花望舒脱罪了,没有因为张缈渺一事而受到惩罚,这也是花夫人自杀的初衷。
一回到槿王
府,那股火气就升到了花望舒的嗓子眼里,实在压不下去。
一进门,花望舒见到什么砸什么,把卧房里值钱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够了!”江槿云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推到床上。
花望舒的胳膊被磕到了,疼得冒泪,也暂且的停了下来,大喘着粗气,恨恨的瞪着江槿云,怒喊道:“你今天是什么意思?不帮忙说话也就算了,还顺着他们说话!你还是不是花家人!”
“我是皇家人!你记住了!”
江槿云双眼阴鸷,也从未这样跟花望舒说了重话。
花望舒气得哭了,她当然知道江槿云也不是好相处的,今天也只是气得失去理智。
江槿云盯着她,冷声斥责道:“如果不是你惹了这么多事,今天又怎么会拉着舅舅,一同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不是你自不量力,什么资本都没有的情况下,去跟林知晚较劲,舅母也不会死!”
“你胡说什么,我娘……”花望舒怔怔然的睁大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外涌。
这时候的江槿云看到花望舒难过的样子,觉得格外解气,便把话说的更加残忍:“听不懂吗?舅母一定是为了救你,才自己服毒来陷
害林知晚,舅母就是因你而死的!”
“你胡说,你胡说……”花望舒泣不成声,心中难受的要死。
事情又怎么是哭就能解决得了呢?
江槿云无奈的揉着额角,轻叹一声,“看到今天的阵势了吗?那么多人都站在江慕云那边,可见他的势力发展之快,他已经在不声不响的强大了,你有功夫哭,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以后该如何吧。”
互相埋怨也无济于事,说到底他们是同气连枝的夫妻,唇亡齿寒。
眼下最要紧的,是在朝堂争锋,而不是做那些女人之间斗气的小伎俩。
花望舒正在家里哭,林知晚和江慕云已经把于修远和李华君从牢里接了出来,坐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林知晚望着他们笑,一颗不安的心总算能落了下来。
于修远目光深深,望向江慕云,双手拱拳,深深地伏拜。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林知晚忙托住他的双手。
“知晚,你让开。”于修远轻轻推开她,“我想好好跟王爷道一声谢。”
于修远再拜,这才抬头,一双沧桑的眼睛中充满了感激。
“今天老夫能出来,全凭王爷的实力,老夫感激不尽!”
江慕云倒也不客气,
勾唇一笑:“还是你的品行高尚,平时确实没有做错过什么事。”
于修远摇摇头,轻叹道:“朝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