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瑕的认知中,她也知道江慕云重视林知晚,若是她对林知晚也十分真诚和关怀,或许江慕云会对她另眼相看一些吧。
然而只有那一次,林知晚把他推向自己的那一次,他的目光落在过她的身上,之后再也没有。
江慕云望树望天,哪里都看过,就是没有看过郑瑕。
不过,郑瑕也没有失落,她只在江慕云身上停顿了一瞬,随后看向林知晚,眼中满是期待的光。
林知晚笑笑:“谢谢。”
郑瑕露出笑容,正想继续说,却听林知晚又接着道:“我和王爷还有点事,郑小姐,我们失陪了。”
说罢,林知晚带头先走。
江慕云挑了眉头,有一瞬间的错愕,也跟着离开了。
郑瑕望着他们登对的背影,神魂也都随着他们的远去而被抽离,身体彻底垮下来,脸上露出羞愤又难过的表情。
“林知晚……”郑瑕暗暗咬牙,捏紧了拳头。
林知晚不是不喜欢慕王爷了,所以之前才千方百计的把王爷推给她吗?
既然已经这样做了,为什么这一次又变卦了?
自那次之后,她对这个林知晚还心怀感激来着,没想到这一次却狠狠打脸……
真以为她是什么好
欺负的软柿子,要耍的她团团转吗!
郑瑕正沉浸在愤怒之中,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一声冷笑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向来人。
“郑小姐,你还真的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啊?”
来人正是花望舒,她扫了眼前面走远的背影,用怜悯的眼神望着郑瑕,“王爷位高权重,前途不可限量,她只不过用你来吊一吊王爷的胃口,让王爷对她更加死心塌地罢了,郑小姐被利用了,怎么还当真了?”
看到花望舒那同情的眼神,郑瑕就觉得格外刺眼。
花望舒比她漂亮她承认,可是花望舒又有什么本事,是父亲官位比她父亲高,还是权势地位比她郑国公府高?凭什么在这个时候,用一种高姿态来嘲笑她?
花望舒说的话,郑瑕自然往心里去了,也着实更气了。
可是,骄傲如郑瑕,才不会任由花望舒在这个时候踩踏。
郑瑕端起冷脸,“槿王妃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花望舒留一点面子。
“王妃,这个郑小姐也太不识好歹了!”丫鬟气道。
从前在闺阁之中,郑瑕就是众位贵女中,脾气最大的,她已经习惯了。
这个郑
瑕自以为家世好,竟然忽略自己的身材相貌,盲目自大。
那么,这就正合了花望舒的心意。
花望舒无所谓的笑笑,“她对我客气不客气,有什么重要,只要她听进去我的话,将来对林知晚不客气,这就行了!”
在今天,花望舒种下了一个因,来日,就能收获一个果。
这个因,就是点燃郑瑕心中的仇恨……
走得看不见宫门的影儿,江慕云这才拽住了林知晚。
“为什么?”
柳树下,江慕云一半在树荫下,一半在阳光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林知晚。
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很多深意,林知晚听得明白。
林知晚想了半响,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终浅浅一笑。
“因为,强扭的瓜不甜。”
江慕云笑了,原来林知晚她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啊。
可是,究竟是什么让她醒悟的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江慕云也没打算细问。
清风拂面而过,吹动着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一支欢快的乐曲。
江慕云微微眯眼,笑看着她,心情似乎很好。
“那,你甜吗?”
林知晚一怔,不禁掩唇笑了。
世上的爱有很多种,懵懂,暗恋,
热烈的相爱,卑微的单恋……
还有一种是现在的林知晚和江慕云,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掩于唇齿间,深植于岁月的洪流中。
就像是一壶上好的酒,须得在土中深藏个百八十年,不可以着急,才会愈发浓香,才会……越饮越沉醉。
……
寂寂深夜,江慕云接上林知晚,这就去了天牢。
“王爷这么快就打点好了?”
一路往天牢走去,林知晚还惊讶地问着。
中午才说想去天牢看看,晚上这就动身了,江慕云这是什么神仙效率!
江慕云哼了一声:“我老子就是皇上,我想去哪里,还用得着打点?”
林知晚:……
大佬最近很飘啊!
天牢大门,侍卫们一看是江慕云,行了大礼之后,还是拦了下来。
“慕王爷恕罪,天牢重地,不得擅入!”
江慕云淡淡的扫过这几人,丝毫不在意道:“本王奉慧妃之命,来问罪妃张氏几句话,问完就走。”
“这……”侍卫们面面相觑,有点为难。
如果是寻常地方,别说搬出来季柔慧了,就算是江慕云自己刷脸,也能随便进。
可这是天牢啊!
“嗯?”江慕云的语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