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林知晚正练着,季崇泽每到想回头看看的时候,林知晚总能及时地叫住他。
“哎,季公子,这样对吗?”
“季公子,这一招该怎么做?”
“哎,季公子,我有点忘了,你再教教我……”
于是,好好先生季崇泽,一遍又一遍地教林知晚练习,围着这个大小姐转都来不及,根本没工夫回回头去关照他那个不省心的好妹妹。
“啊!”
一声惨叫,让练剑的两人不得不停下,听到这个动静,季崇泽立刻紧张起来,脸上的肉都跳动了一下,赶紧回头。
林知晚笑笑,扔掉树枝,这下可以专心看戏了。
他们回头,看到的场面就很滑稽。
不远处被积雪覆盖着的冰面上,于荣锦摔了个屁股蹲,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
季梓薇刚要洋洋得意,却大意了,被于荣锦一把扽住,跟着狠狠地摔到了冰上,摔得屁股疼痛不已,比于荣锦的表情还要狰狞扭曲。
两人摔在了一起,看到对方更加不爽。
屁股上的伤还没好,这便坐在冰凉的雪地上,互相撕扯头发,掐脖子……
季崇泽大惊,慌张跑过去,“梓薇!快住手……”
不知过了多久,饶是季崇泽
这个大男人,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平时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分开。
当然了,林知晚也不能袖手旁观,就在季崇泽已经把她们拉开的时候,这才满脸惊慌地跑过来,“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都摔倒了啊?”
两个人掐的鼻青脸肿,身上没看见的地方早就一片青紫,屁股更别说了,差点把骨头摔断。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瞪眼,完全不管她们心上人就站在一边看戏呢。
这就是林知晚所说的,只要给她们创造机会,都不用她动手……
日暮斜阳,金黄的夕阳光照射在松软的新雪上,折射出细碎刺眼的白芒。
慕王府中,有两个女子一瘸一拐的,扶着腰往大门口走去,即便是如此狼狈,也要恶狠狠地互相瞪眼,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王爷,不用远送了。”
季崇泽客气道,语气中还有歉疚,他实在是管不住他这个惹祸精妹妹。
江慕云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要再远送的意思。
季崇泽看了看林知晚,笑道:“郡主没有带车夫来,不然我们送郡主回吧。”
“不!”季梓薇立刻瞪眼,严词拒绝。
季崇泽拧眉,正想怒骂,却听一
道懒洋洋的声音。
“本王会送她。”
林知晚:“……”
“……”季梓薇的眼睛都快瞪掉了,随即眼泪汪汪的,很委屈的样子。
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听哥哥的,她们来送呢,这不是又给他们创造了独处的机会吗?
于荣锦忍着疼,站直了身子,露出得体的笑容:“王爷,长姐,我已经量好尺寸了,回去之后,我会赶紧缝制的。”
刚才于荣锦已经去卧房,量了床的尺寸。
林知晚很是热情:“是吗,真是辛苦你了。”
于荣锦一笑,正欲回应,只见江慕云上了一步,站在了林知晚身侧,冲着她一笑:“多谢。”
竟然又冲她笑……幸福来的太快,于荣锦有点眩晕,微微羞涩道:“不用客气的……”
看到于荣锦这个娇羞的模样,可把季梓薇气坏了!
凭什么这个贱人能得到慕王爷的微笑?凭什么!
大家正要各自回家,只见一辆马车踏着松软的雪花而来,停在了慕王府的门口。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下了马车。
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十足高贵,白肤红唇,水眸抬起便流露出潋滟波光,风华无限。
她双手还捧着一个造型精致的酒坛,看样子是来找江慕云的,一抬眼就看到这么多人,便愣住了,笑容有一丝丝尴尬。
林知晚将双手拢在暖和的衣袖中,略一抬眼,笑容沉静,语气却很轻快。
“花小姐怎么来了?”
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连说话都是一副主人翁的姿态,这令花望舒心里很不舒服。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望舒没办法说别的话,只得笑道:“郡主,季公子,季小姐,你们都在这里啊……”
众人笑着点头,只见林知晚看了眼江慕云,随即对花望舒了然一笑:“花小姐这是,来给王爷送酒的?”
被戳中心事,花望舒有点脸红,心里很是纠结。
怎么就会正好碰到林知晚呢?有这么多人在,她若是说这酒只是给江慕云的,岂不是显得小气?
何况,林知晚这个未婚妻在这里,她凭什么给江慕云单独送酒呢?
几番思量之下,花望舒笑道:“这是我家珍藏的桃花酒,想拿到王爷这里来,让王爷邀请郡主还有朋友们,一同品尝的,正巧,大家都在。”
话说的很是圆满,十分得体大方,也满足了她想送江慕云酒的想法
。
原来的计划,她是想和江慕云单独饮一壶好酒,谈论风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