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家人,但花文博早就有两个打算。
他不想把赌注全压在妹妹花贵妃身上,他要让女儿再去笼络皇后那边。
万一七皇子没希望了,他们也好找到别的出路。
总而言之,无论谁是未来的皇帝,他女儿望舒是一定要做皇后的!
想到做皇后,花望舒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是她从小的梦想啊。
然而,放弃江慕云,也让花望舒心里很不舒服……
彼时,花景明弱弱地问道:“父亲,那我……能做什么……”
花文博瞪过来,恶狠狠道:“你好好呆着!不许再给我野!”
城中一家清幽僻静的酒馆,几扇屏风的后面,坐着三个人。
自从进来,季崇泽一杯接着一杯,快把江慕云那坛子好酒喝光了。
“拿着我这千两好酒当闷酒喝,也太奢侈了!”
江慕云夺下季崇泽手中的酒杯,直接倒进窗台边的那盆花里,一点也不心疼。
季崇泽赤红着双眼,有点绝望地望着江慕云:“王爷,我要那个替死鬼,有什么用?”
那个劳什子李四,大家心知肚明,是用来顶包的。
谁都清楚的事情,就是不能挑破这层窗户纸。
因为,他们比花家的
势力弱。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规则是强者来制定的。
“阿泽,不要犯糊涂。”江慕云虽是笑着,可那目光却是冷得彻骨。
林知晚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慕云露出这样的神情。
或许有她在场,他们这两人不便再说其他,林知晚倒了一杯茶,缓缓道。
“也不是毫无用处,留下活口,严刑拷问,收的服服帖帖,或许将来在扳倒花家的时候,可以做最后一根稻草。”
林知晚抬眼,十分平静:“有时候,目光放长远些,眼前的困难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了。”
江慕云望向林知晚,在她白白胖胖的脸上,却有一双璀璨如琉璃般的眼眸,是那样清澈,仿佛能看透世间千般无情和无奈。
连季崇泽都看不透的事情,林知晚却能看透?
江慕云轻嗤,“你就不怕,我回宫之后把你这番言论告诉花贵妃?要知道,花贵妃现在盛宠集一身,连皇后都奈何不得她。”
“你会这样做吗?”林知晚笑得轻松,“莫说你和贵妃了,把宫里任何一个育有皇子的嫔妃拎出来,都不可能和你站在一边的,因为慕王爷嫡出皇子的身份,就是他们最大的威胁了。
”
季崇泽眉头紧压下来,闪过一丝惊诧。
从没有一个人,敢将江慕云四面受敌的处境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江慕云放声大笑,连连摇头轻叹:“可惜啊,可惜啊!”
“王爷,可惜什么?”季崇泽问。
江慕云冲林知晚抬抬下巴,坏笑道:“如果不是这副尊容,晚晚倒真适合做本王的王妃啊!阿泽,你说是不是?”
季崇泽疑惑:“为什么?”
江慕云凑近林知晚,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四目相视时,露出一点痞痞的笑。
“因为,我们一样坏啊!”
季崇泽看得很清楚,红云一点点爬到林知晚的脸上。
难怪,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慕王爷的诱惑的,季崇泽他见怪不怪,低头饮茶。
林知晚猛然偏头,头发甩了江慕云一脸。
她大口喝着茶水,没什么好脸色地说道:“我要着手为王爷治疗千手归天之毒了,现在要每天服用药物,慢慢调理你的身体,等到体内毒素排的差不多,我会为王爷彻底清一次毒,到时候,再服用另一种药物,可以制造千手归天之毒的假象,但是对身体毫无损害。”
“哦?是吗?需要多久?”江慕云往后一
仰,犹如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林知晚扫了眼这个骚包,“那得看王爷是否配合了,不配合的话,恐怕这辈子都摆脱不掉千手归天和我了!”
说罢,她将几个白瓷瓶放到桌上,“九里香可以停了,这是半个月的量,每日以温水吞服即可。”
江慕云笑:“半个月后呢?”
“每隔半个月,我会将药送上门,”林知晚顿了顿,望向他:“如果王爷急得话,可以自己来取。”
江慕云笑个不停,笑声自胸腔发出,性感,沙哑。
他怎么能不懂是什么意思呢,林知晚这是想牵制于他,给自己留后路。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林知晚起身要走,盯着江慕云看了会儿,又嘱咐道:“一旦心悸,就不要动弹,保持静止,拿那一个黑瓷瓶,吃一粒就可以缓过来。”
说罢,她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晚晚啊。”江慕云一声呼唤,她驻足回头,瞧见这败类那双笑眼,明亮得似是能将她的心看穿。
“你究竟,是不是林知晚呢?”
聪明才智,沉着冷静,这完全不像是他调查过的那个草包大小姐啊!
这一句话,令林知晚心底咯噔一下。
这是重
生以来,第一个质疑她身份的人,若说江慕云真是个纨绔皇子,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