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箭在弦上的那一刻,突然被打断。
顾擎寒五官阴沉得要滴水,扭头怒吼:“都他妈给我滚。”
眼看着就要吃到嘴里,谁他妈不长眼?
等老子明天非得把他剁了。
门外的声音立刻消失。
顾擎寒憋着一口气,俯身亲吻她脖颈,想把刚才的感觉找回来。
过了几秒,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擦。
顾擎寒眸中裂出怒火,大手死死抓紧被单,扭头从牙缝总挤出几个字:“什么事?”
如果不是天塌下来,他真他妈要大开杀戒。
一帮混小子,皮痒了?
门外的路易跟路俊面面相觑,最后路易开口:“主子,碧水湾那位出事了。”
顾擎寒琥珀色双眸微微一动,五官稍微有了点别的表情。
陶沫沫听到外面的话,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至少说,今晚她躲过了一劫。
忽然她下巴一疼,被迫抬起对着他幽冷的眼睛,他语调冷冷:“很高兴?”
陶沫沫眼神闪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人喜怒无常,她只祈求他赶紧走吧。
看到她如此明显的表情,他觉得心底有点不舒服,低头狠狠擒住她唇瓣。
狂风骤雨般亲吻,陶沫沫觉得嘴唇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他垂眸看到她鲜艳的唇瓣,这才心满意足起身。
顾擎寒换好衣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一眼,随即打开门走出去。
他英俊的五官像是被墨染过一般,嘴角带着一股寒气。
他冰冷的眸扫了眼站在门边的两人,冷抿着嘴角,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顾擎寒捏了捏拳头,“好久没
活动筋骨,明天练武场上过两招。”
明明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话,却让人觉得浑身都疼。
路易跟路俊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底看到同样的东西:要去医生那里拿两瓶药。
整个庄园,除了他们两个,没人见过主子真正动过手。
就算见过,也不知道主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少。
屋内一片安静。
陶沫沫小心翼翼偏过头,直到真正确定他走了后,她才重重松了口气。
她后背现在全是冷汗。
她颤抖着手,将被子拉过来将身体遮住,眼角啪嗒掉出两行眼泪。
刚才她都没有哭,现在她却情不自禁掉眼泪。
她有点后悔了,不该招惹上他。
这种事,躲得过今天,她躲不了一辈子。
在他眼底,她其实跟小东西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一个是有结婚证,一个没有。
不过用途都一样。
陶沫沫自嘲笑了笑,他还说他那天是第一次,刚刚外面说碧水湾那位。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碧水湾肯定住着他的红颜知己。
她也是傻,真的信了他说的话。
有权有势的男人,怎么可能身边缺女人?
陶沫沫习惯性将身体蜷缩起来,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被子上也全是他凛冽的味道,就像是他还在身边一样。
她脑袋一片混乱,身体似乎越来越沉。
胡思乱想中,她缩在床角落,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
顾擎寒才回到庄园。
他迈着步子回到大厅,习惯性坐在沙发上,抬手喝了一口红茶,隐约好像觉得差了点什么。
最后他恍然抬起头,琥珀色眸子落在管家身上:
“太太呢?”
“太太一直没起来。”
那毕竟是主子睡的屋,一向不允许一般人进去,所以太太一直没动静,他们也不敢上前打扰。
顾擎寒眉头一皱,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他伸手推开门,扫了一眼大床,一个人也没有。
瞬间眸光如出鞘利剑:“人呢?”
管家站在外面,吓得后背冒出冷汗:“的确是没看到太太出来过。”
顾擎寒眼眸微眯,“赶紧找。”
居然敢跑么?
陶沫沫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胆子这么大了?
他抬步走向窗户,外面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
不过,他眼角余光注意到掉落在床下的半边被子,被子微微动了一下。
他径直走过去,大手掀开被子,小身影从被子抖了出来。
咕噜,滚到他脚边。
“好冷啊。”
陶沫沫小脸不正常泛红,嘴唇干裂一片,下意识无助呓语出声。
顾擎寒视线落在她不正常的脸上,弯腰将人抱起来,大手接触的肌肤烫得惊人。
他眼眸重重一沉,冲着身边人吼:“让医生赶紧滚过来。”
该死,怎么就发烧了?
陶沫沫红着一张小脸,不断说着胡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伸出手放在她额头,果然烫得能烤熟鸡蛋了。
“不要走。”她伸手拉着他的手。
顾擎寒看了她一样,用力想将手收回来,可她双手死死揪着他手指头,可怜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