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赵真刚纳的妾室,又被赵真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了然。
“赵大不能一味偏纵,这性情也太差了些。”
“赵大人也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看赵大人气的,回去止不定在床上怎么罚她呢?咱们少说两句。”
……
大家七嘴八舌好一番说道。叶依兰还想甩开赵真却被她一把抱起来。
“美人在怀,在下已然醉了,大家自便吧。”说着赵真抱起叶依兰就往外走。
到了外间,叶依兰扑腾着下来。
“大人……”叶依兰句话还没说完,赵真手指往她唇边一竖,左右看了下,隔着衣袖拉着叶依兰手腕就往外走。
他的手强劲有力,叶依兰挣脱不掉,只好顺着他跟着往外走。
赵真抱着叶依兰骑马回了府衙。叶依兰一上马,赵真却是一愣。
“你会骑马?”她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女子,第一次骑马不是惊叫,就是坐都坐不稳。
“自然。”叶依兰今天所行被他打断,正自不高兴,不想跟他多说。
赵真却想不通了,她一个在清修庵修行的人怎么会骑马?马匹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的。
进了府衙内院主屋,他才放开叶依兰。
“你好大的胆子。”赵真看叶依兰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你可知身为女子去往青楼,名节已然尽毁了。”赵真第一次感觉到两难,他不让她露出真面目,郑恩那边过不去,让她露了真面目,于她名声又有碍。一想到,她刚才舍他往郑恩身边去,他就气得想杀人。他也确实握着拳头青筋暴涨。
“名节?”她一抬眼,心里想的是你自己去青楼喝酒就可以,我一去青楼名节就毁了?“虚名不过他人物,我心至纯便是他人都污我,我又何惧?”
赵真脸色很不好看,眼睛更是像把刀子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真想把她看明白,却更加不明白了。看似柔柔弱弱的人,记仇得很哪。她不仅毫无悔意,还用名节之事来怼他之前清官之说。
赵真性子冷,却极少发怒,叶依兰虽然看他眼神吓人,却不惧怕他。
赵真自己生了一回子气,然后看叶依兰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心想她或许真的不懂名节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吧。想到这里,他心里那股怒气才下去了点。
“你去找郑恩是为了清修庵的案子?”虽然心里不那么气了,赵真还是没好气地问。
“是。”这事没什么隐瞒的。
虽然心里猜测,但被叶依兰这样直直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点难堪。“你不信本官?”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问。
“大人,”叶依兰一咬唇,“我该信你吗?”
赵真脸色微变。所以,她不信他会真的帮她办案,自己想办法去了。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且问你,即便今日你问到郑恩什么?你何以将他绳之以法?”
叶依兰一愣。就算郑恩承认清修庵的案子是他做的,她也确实没有办法把他绳之以法,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可以知道真相。
“死的是我的师父和师姐妹,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想知道真相,再谋其它。”她的喉咙哽得生疼,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却愣是没有掉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