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由于脸上有伤,晚饭就没怎么吃。
喝了两口粥,吃了两口菜便完事。
宇文邕见她不吃了,自己便也放下了碗筷。
他打电话给客房经理,让她送些热牛奶过来。
“饭可以不吃,但牛奶必须喝!”宇文邕有一点命令的语气对金宝儿说。
她乖乖点头,并拉着他的手傻笑。
宇文邕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又觉得有点儿心酸。
快要被打成猪头的人是她。
可她却在害怕他生她的气。
他摸摸她的头,语气不再严厉,“我让你演戏,是希望你能开心。你现在,开心吗?”
金宝儿点点头,但紧接着,她又摇了摇头。
开心个屁!
谁被打成这副衰样会开心啊?
她强忍着,不过是因着自己对演员职业的热爱,又不是真的喜欢挨打!
宇文邕说她,“你,脑子太轴!这样就很容易吃亏。”
脑子轴是天生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金宝儿抱着他胳膊,虚心请教,“那我当时该怎么办嘛?”
“趁机卖惨你不会?”
“碰瓷儿你不会?”
“倒打一耙你不会?”
“再不济,他打你,你打他,出了事,我兜着!”
宇文邕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这些。
她摸了摸鼻尖,不做声。
宇文邕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关小慧给你传授的表演技能,看来是没奏什么效。”
换而言之,他说她不会“演戏”。
金宝儿有些不悦。
别人可以说她轴,可以说她脑子笨,但觉不能说她不会演戏。
“我演技挺好的。”她小声嘟囔道,“导演说的。”
宇文邕咬了咬后槽牙。
他跟她说东,她居然只在乎西。
宇文邕气极反笑,说,“像你这样的笨瓜,没人为你撑伞,你就会一直淋雨。娱乐圈要比其他职场复杂的多,真担心你会笨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宝儿气的鼓了鼓腮帮子。
她想说自己起码知道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可这话只在她心里过了过,没说出来。
知道是怎么死的又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死了。
她就算说了自己是重生的,他也不会新。
但,倘或他信了,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她笨这件事?
所以,还是算了吧。
有的人吃一堑长一智。
有的人吃一辈子亏也学不会聪明。
宇文邕觉得金宝儿就属于后者。
她脑子轴,脾气倔,偏偏智商还差点意思。
宇文邕再一次摸摸她的头,有些感喟地道,“大头宝宝,你白长这么大的头。”
金宝儿,“……”
……
但谁说金宝儿的脑子不够灵光来着?
晚上,宇文邕为了能让她开心一点,陪她打游戏,她就赢了他十局。
在打游戏之前,他们曾定下赌约,在十局之内,谁赢得次数多,就被对方请吃法国蜗牛。
宇文邕一次都没赢过,所以要请她吃法国蜗牛。
不过,金宝儿也有些怀疑宇文邕是故意让她,目的是希望她能吃点东西。
晚上九点,两人一起驱车来到金塔餐厅。
金塔餐厅的老板是一位地道的法国人,宇文邕用地道的法语与他交流,他们俩叽里咕噜的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懂,单见那位法国老板频频朝她投来暧昧不清的目光。
法国老板走后,宇文邕告诉金宝儿,法国老板名叫弗兰克,是他欧洲游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并且,他还告诉她,当弗兰克问她和他是什么关系时,他回答是他的妻子。
金宝儿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弗兰克会向她投以那样暧昧不清的目光。
他们就是欺负她不懂法语。
金塔餐厅的焗蜗牛堪称一绝!
金宝儿的食欲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吃了很多,还喝了点些酒。
她是会对酒精过敏的人,喝一点酒就脸红。
她上辈子也是这样,一沾酒就脸红,但圈里那些老油条老杂毛可不会管你究竟过不过敏。金宝儿就是再头铁的一个人,也躲不过所有酒局,但喝着喝着,她酒精过敏的毛病居然给喝没了。
但这个世界的金宝儿,目前还是个一沾酒精就脸红如血的小菜菜。
她喷了个酒嗝,眨巴着一双微醺迷离的眼睛,对宇文邕说,“老板,谢谢你!”
她冷不丁地说了句这样的话。
宇文邕凝视着她如红牡丹盛放般的小脸,“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个。”
“你不爱听我也得说……谢谢你!”金宝儿一低头,“当”的一下,额头撞在了桌子上。
她醉了。
按理说,过敏归过敏,但她的酒量原本没这么差,一杯就倒。
兴许是因为她今天心情极度的差吧。
所以才一杯就废了。
但也没废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宇文邕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