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找啊找,在众多画家中终于锁定了“秦怀钰”这个人。
馆中只展示了她一幅作品,但该画作极具个人风格,和大家之风,只是她本人在画家界被没有什么名气,因此作品被悬挂在偏僻的位置。
“老板,我想要它。”金宝儿指着墙上的画,一本正经地说。
宇文邕打量着眼前的画,认为其画的的确有点儿意思,但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画法。
现在最流行是的超写实,而秦怀钰这幅则偏向于抽象。
“你想收藏?”宇文邕问道。
金宝儿点头,“没错。”
她上辈子曾收藏过一幅秦怀钰的画,十几万买的,出手的时候翻了三番。
宇文邕略沉吟,然后去找馆长谈。
馆长和画家秦怀钰本人取得了联系,征询过之后,向宇文邕和金宝儿转达,“画家愿意出售这幅画,最低三万。画展在一周后结束,到时候如过两位可以过来取走这幅画。”
“三万?”金宝儿有些意外。
馆长以为她嫌价格高。
秦怀钰现在还只是个美院的学生,在圈里几乎没什么名气,虽然画画的不错,但开价三万,相对来说,的确是有点高了。
评定一幅画有没有收藏价值,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画家本身有没有热度和名气。
有名气的画家的画才有收藏价值,即所谓的升值空间。
艺术这个东西,说起来高雅,但和所有商品一样,其实都是用来换钱的。
没有名气的画家的画,无论画的多好,顶多就是个装饰,没有升至空间,就没有收藏的价值。就算画家本身自视甚高,但对于收藏家们来说,跟废品没什么分别。
馆长说道,“秦怀钰年纪还小,还是个在校生,但他的画极具个人风格,和艺术张力。虽然他现在还没什么名气,但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闻名中外的大画家的。小姐,您现在收藏他的画,肯定不亏。而且,他的画,就算只是单纯的用来做装饰,也值这个价。”
馆长是热爱艺术的人,更尊重每一位画家的劳动。
宇文邕看向金宝儿,他只负责出钱,买不买由她。
金宝儿笑着对馆长说,“三万就三万,这画我买了。”
馆长笑吟吟地,“那好,先跟您说一下咱们这边的规矩,先交百分之五的定金,等画展结束之后,您可以来把画取走,或者让我们的人给您送到家里也行。收到画后交尾款。不过,如果您中途打算放弃这幅画,定金是不退的。这样您能接受吗?”
金宝儿点头,“没问题。”
馆长将宇文邕和金宝儿领到会计室,交了定金,开了一份票据。
“票您拿好!”
“谢谢!”
金宝儿将票据对折了两下,妥帖地放进钱包的夹层里。
之后,馆长又领着他们二人继续参观了一会儿。
金宝儿和宇文邕两人从美术馆里出来后,金宝儿说道,“老板,买画的钱我就只好先欠着,等我的薪酬发下来,我会还给你。”
宇文邕瞥了她一眼,不喜她跟自己如此见外,遂微沉着脸道,“不必,就当我送给你的。”
金宝儿担心他会真生气,就也没再推让。心里想着再过几年秦怀钰的画就会翻着跟头的往上涨价,到时只要倒手那么一卖,一幅画就能轻松获利几十万。她暗暗做着打算,等自己有了钱,就再多买几幅秦怀钰的画。
……
晚上。
宇文邕和金宝儿回到南阙花苑,下车时,宇文邕看到停在花圃前的那辆粉色玛莎。
那是宇文太太的车。
他轻蹙了下眉宇,牵着金宝儿的手走进别墅。
“妈。”
宇文邕牵着金宝儿走到宇文太太的面前,“您怎么来了?”
宇文太太是用过晚饭才来的,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她的目光从金宝儿的脸上一掠而过,最终停在宇文邕的脸上。
她道,“你爸的‘末七’快到了,我想跟你商量商量祭礼的事。”
给过世的人办祭礼是华国的一种传统。
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叫人有三魂七魄,据说人死后一年去一魂,每七天去一魄。
也有过七灾的说法,是说阎王爷每七天就会审问亡者一次。因此,在民间死者的家属会每七日给死者办一次祭礼。
但这种传中衍变到今日,已经被简化了许多。如今只给死者办末七。
闻言。宇文邕让金宝儿先上楼去。
金宝儿如获大赦。
不过,她刚拔腿要走,就被宇文太太叫住了,“宝儿,你先坐下,我一会儿还有话问你。”
金宝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转头看向宇文邕,宇文邕安抚地冲她使了个眼色。
之后,两人坐下。
宇文邕对宇文太太说,“祭礼的事我也不懂,你来拿主意就好了。”
宇文太太点点头,继而看向金宝儿,并问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吐的厉害吗?”
“啊?”
金宝儿张了张嘴,心里疯狂地打起小鼓。
很显然,宇文太太的问题是本着她肚子里本不存在的孩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