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很清楚这肯定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只能乖乖说,“好吧,我全都‘招’。”
五分钟后,宇文邕回到了餐厅,在金宝儿面前正襟危坐。
他面色严肃凛然,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洗耳恭听。”
金宝儿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道,“我这回说的可是实话,你如果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宇文邕轻蹙了下眉头,仿佛在说,“废话真多。”
金宝儿喝了口水润润喉咙,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有特异功能。”
宇文邕,“?”
她在半空打了个响指,眼前便出现了一根许愿火柴。
不过这跟火柴只有她能看到,其他人谁都看不见。
她盯着那根火柴,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
接下来,宇文邕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拿起叉子挑起一点奶油蛋糕,送到金宝儿的嘴边。
金宝儿笑眯眯地张开嘴,“啊——”
宇文邕原本凛然严肃的面孔,现在被震惊所取代。忽然,“当啷”一声,铜质的叉子掉落在盘中。
他有些激动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金宝儿咂巴着舌尖香甜的奶油的味道,冲他使劲儿眨巴眨巴眼,道,“我说了,我有特异功能。”
宇文邕盯着她那张鬼马笑脸,锁眉陷入思忖。
金宝儿则单手托腮,笑着与他对视。
他道,“再来一次。”
金宝儿笑道,“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
于是,她凌空打了个响指。
这次她许下的愿望是,希望宇文邕当众大声对她说“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从对她说过这三个字。
接下来,大家便看到惊人的一幕出现……
宇文邕踩着椅子,迈上了桌子……
餐厅经理和服务员在第一时间要阻止他,待他们看清他的长相辨认出他的身份后,却又作罢。
餐厅经理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服务员则该干什么干什么。
宇文邕双耳通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喊出那几个字,“金宝儿,我爱你!”
“哗——”
餐厅里一瞬间的安静后,掌声忽然响起。
宇文邕不知所措。
金宝儿则笑脸十分鸡贼。
宇文邕睇着她那张得瑟的脸咬了咬牙。
他怎么会甘心一个人“出名”?
他俯下身,将金宝儿从椅子上拽起来,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双手捧住她的脸,朝她的唇用力吻下去。
“哗——”
掌声愈加热烈。
金宝儿瞪大了双眼,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这不就叫自己挖坑自己跳?
……
翌日。
宇文太太看到报纸上刊登出来的宇文邕和金宝儿两个人在餐厅里亲吻的画面,气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不久后,宇文邕回到家。
宇文太太将报纸扔在他的脸上,咬牙切齿愤愤地道,“丢不丢人?”
从前,宇文太太总是习惯性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温柔。
但自从宇文正威死后,她就彻底像变了个人,一点就着,很爱发脾气。
宇文邕拾起报纸淡淡地看了一眼,说,“我们光明正大谈恋爱,不犯法吧?”
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因为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变得越发疏远起来。
但,宇文邕很重视家庭,因此只要宇文太太不再做出任何伤害金宝儿的事,他就不会和她决裂。
“你咳咳……”
宇文太太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的太用力,稍稍有了一丁点血色。
魏明安连忙递上一杯水,并殷勤地拍打她的后背,“太太,喝点水。”
魏明安从前是宇文正威的司机。
如今,他成了宇文太太的跟班。
宇文太太看了魏明安一眼,从他手中接过水杯,两人眉眼之间有种微妙的情愫在流转传递着。
宇文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暗沉。
宇文太太喝了口水,咳嗽的症状好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怨怼地盯着宇文邕,继续说道,“你爸爸刚死没多久,尸骨未寒,你就当众与人‘调情’,你到底长没长心?”
宇文邕不满被母亲这样说。
“爸的死我当然没有忘。可你也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公然调情?我已经说了,我和她是光明正大在谈恋爱。”宇文邕努力克制胸臆间翻涌的情绪道。
更何况,他们只是当众亲吻了一下。
嘴唇碰嘴唇而已。
又不是多辣眼睛。
更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
然而,宇文太太却在下一秒大声说出“恶心”这两个字。
宇文邕感到十分恼火。
可因为对方是他的母亲,所以不能发难,只能克制自己。
他双手攥起拳头,微微颤抖。
宇文太太眼角泛红,咬牙切齿地道,“不肖子,你现在就去祠堂,在你爸的牌位前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