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姗姗满脸不可思议。
分明宇文邕和乔以安才是一对,可为什么,他现在却公然维护着另外一个女人?
宇文邕冰冷的凤眸一转,嗓音如同裹挟着寒冰,“与你无关。让开。”
姚姗姗浑身一僵,咽了咽口水,身体不听使唤地往一旁挪了挪。
金宝儿现在浑身是伤,张了张嘴巴,想对宇文邕说些什么。
“老、老板……”
“先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宇文邕神色凝重。
“镜子。”她语气急迫。
宇文邕眉心一蹙。
金宝儿强忍着疼痛,小声说,“镜子后面的手机……证据。”说完,她就晕过去了。
原来金宝儿早就将手机偷偷藏在镜子后面,只露出来摄像头,并且打开了视频录制功能。从姚姗姗进入化妆间开始,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录进去了。
宇文邕凤眸深了深。
他将金宝儿交给黄烨,走到化妆台前,取出镜子后面的手机。
姚姗姗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脸上瞬间毫无血色,惨白如纸。
宇文邕看到视频里的内容,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又蒙上一层极可怕的暗色。
姚姗姗眼珠狡黠得转了转,主动上前想要和宇文邕讲和,“宇文,看在咱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
“住口!”宇文邕冰冷的声线夹带着怒意,“我和你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姚姗姗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那、那请你看在以安的面子上,你能不能不要将视频公布出去?”
“以安?”宇文邕五官俊朗的脸上,神情越发的阴鸷冰冷,眼底翻涌着凌厉。
姚姗姗点头如捣蒜,“我和以安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呢。宇文,我请求你,就看在以安的面子上……行吗?”她说着,便用手去抓宇文邕的衣袖。
宇文邕嫌恶地甩开她的手。
“你听好,我和乔以安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懂?”他嗓音幽冷,眼神阴沉至极。
姚姗姗讶然地张了张嘴。
什么叫没有任何关联?
不及她想明白,宇文邕已经带着金宝儿离开。
她慌张地拿起手机,焦灼地拨出一个号码……
“喂,以安……求你,救救我!”
……
金宝儿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正在片场“拍戏”。
她一身民国装束,浅蓝色的长衫和长裤,脚上是一双粉色的棉布绣花鞋;周围的场景很古旧,青砖黛瓦,裸露的木椽,枣红色的家具,素色的陶瓷器物;其他“演员”穿得也都很古韵古色。
一切都很逼真。
只不过,她看不到导演场务这些人,也看不到任何拍摄设备。或许是,都藏起来了?她心想。
在这场“戏”里,一个皮肤黝黑,且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坐在她面前,手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力道震的桌子上的茶碗直颤。
冲她怒喝,“你到底嫁不嫁?”
坐在桌子另外一侧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暗紫色衣衫和裤子的中年女人,则一脸苦情,正用袖子抹着眼泪。
金宝儿脑袋发懵:没有剧本,没有台词,我该说什么呀?
这时,她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声音说,“你叫南阙,你面前的这两个人是你的父母,他们已经收了一个叫‘黄麻子’的无赖的钱,要把你嫁过去给人家做小老婆。”
原来如此。她心想。
于是,下一秒,她就表情气愤,语气坚决地道,“不嫁。”
“不嫁?”一道奚落的嗓音尖锐的响起,“难道你打算一直赖在娘家白吃白喝吗?”
金宝儿闻言,转头看向这个语气尖酸刻薄的女子。
只见这个女子长着一张狐媚的面孔,额间一点朱砂痣,妖冶妩媚,身上穿得是绸缎绣花的衣服。
对她横眉竖目的,“小贱蹄子,你瞪着我做什么?”
金宝儿微微一怔。
这时候,她脑海中又出现刚才的声音,“她是你嫂嫂,从前是‘醉春楼’的头牌。”
金宝儿迅速挑动情绪,开始表演。
冷笑一声,对那女子道,“我吃我爹妈的,又不是吃你的,你在这里放哪门子骚屁?”
“哎呦喂!”女子的眼睛瞬间瞪的比铜铃还大,拔高了嗓音,将手里的瓜子用力掷在金宝儿的脸上。
“反了你了你?吃饱了就杀厨子是吧?当初要不是我拿出体己钱来,你们一家老小全得饿死的天桥底下。你现在吃饱了,长高了,翅膀硬了,就他娘的忘了到底是谁养你的了,你个贱货白眼狼……”
“若若你消消气,阙儿她还小,不懂事!”一名年轻男子道。
他的长相和中年妇人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的。
“不懂事?”女子扯着红唇冷冷一笑,“她都二十四了,还不懂事?我十四岁就已经在坊里卖艺养活自己了。南玉楼,你他娘的是不是觉得我从前是个卖的就瞧不起我?”说着,她便佯装委屈地哭起来。
金宝儿暗暗蹙眉,心说,“演技好尬!”
南玉楼手忙脚乱地哄那女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