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别墅内。
欧阳稚月白皙的手捂住娇嫩的唇瓣,一双秋波流转的美目中蓄满了泪水。
“大哥,父亲真的……”
欧阳稚月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
她不敢相信,在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能解决一切麻烦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欧阳勋看着泣不成声的亲妹妹,什么话都没说。
前天欧阳海就因为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
看着沉默的哥哥,欧阳稚月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
父亲真的死了。
“陈登科,是陈登科害死了父亲!大哥,我要杀了他给父亲报仇!”
欧阳稚月尖声道,眼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刻骨铭心的滔天恨意。
欧阳勋抓住情绪激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去找陈登科报仇的妹妹。
“你不准去!这种报仇的事情交给大哥,我一定会杀了陈登科!”
欧阳勋态度强硬,眼神冰寒。
他用赌咒发誓的语气跟他的妹妹保证一定会取陈登科的性命。
陈登科此人深不可测,欧阳稚月一个小丫头是斗不过他。
欧阳勋深知这一点。
陈登科手里那把剑有古怪,不光如此似乎还修炼了什么邪术,所以才能在上次轻易击败自己。
不过据他所知此类邪术只能短时间内提升实力,还后患无穷。
就连他也是早年误入歧途修炼了一段时间邪术,发现弊大于利之后果断悬崖勒马。
只是现在依旧留下了修炼的隐患,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只要趁陈登科修炼邪功虚弱之际出手就能把他一网打尽!”
只是如今欧阳家被查封,就连他的行动也被受到限制,要想对付陈登科困难重重。
欧阳勋送妹妹欧阳稚月回房间休息,出来之后依旧愁眉不展,他没想出什么对策。
“将军,一个自称葵久的人要见您。”
副官说道。
“葵久?”
欧阳勋在脑海里找了一圈,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就就想交代副官随便把人打发了。
他现在可没精力对付毫不相关的人。
“那人自称他师父的仇人是陈登科,想跟您谈谈合作的事情。”
欧阳勋听到这里,到嘴边的话头一转。
“留下联系方式,就是我改日会亲自上门拜访。”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欧阳家,他自然还是小心行事为上。
隔天上午。
欧阳勋就与蛊王孝太郎秘密见面,直到谈到夜幕降临,欧阳勋才回到欧阳家。
送走了欧阳勋,蛊王孝太郎收起了虚情假意的笑,转而眼中带上浓浓的嘲讽之意。
“跟他亲爹一样蠢!”
“事情办好了吗?葵久。”
“按师父的吩咐,瓶子里的粉末已经倒入西京最大的河流中,不出一日西京此前所有感染了病毒的人,病情加速恶化。”
“不仅如此,没有感染病毒的人也会有百分八十的感染风险。”
孝太郎听罢,脸上露出赞许的笑。
“干得不错,葵久。”
此时,鹤年堂内。
病床上躺着一名身材清瘦的女子,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没丝毫血色。
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为她清丽的脸上增填了一抹病中西施的风韵。
突然床上的病美人,睫羽轻颤,她睁开双眼,看清了站在她病床前的男人。
“陈大哥…”
上官云珠的眼泪一瞬间涌出,声音颤抖。
“我差点就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上官云珠忍不住哽咽,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
陈登科只能温声安抚,心中忍不住愧疚,若不是因为他,上官云珠也不会平白受到牵连。
片刻后,陈登科出了病房交代陆清婉照顾好上官云珠。
刚说完话,陈登科就见陆潇急匆匆过来,脸色慌张。
“出大事了!陈先生。”
陈登科不疾不徐,语气沉稳。
“什么事,你慢慢说。”
“原先按你给的药方,病毒已经控制下来了,但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病人的病情迅速恶化,
不光是这样,还增加了数不清的新患者。”
陈登科和陆萧脚步匆匆赶到鹤年堂的就诊处,发现到处都摆满了担架,病人脸上个个都是脸色青灰,有些人的脉搏已经弱到无法感知。
“这种病毒跟之前的病毒不同,感染者会在瞬息之间被控制从而发狂,不管如此病毒传染的速度极快,现在平常的百姓几乎一接触到就会感染。”
陈登科听完,心中掀起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