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晌,我们那边的胡同里就来了四五个陌生的人。他们刚进胡同,就去我那里用饭。”
孙良韦听到夫人这话,心中顿时升起了一抹不安来。
虽然他不知道这卖包子的老妇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她一脸坚定的模样,仿佛当真是亲眼所见一般。
思及此,孙良伟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
但这声蠢货也不知道是在骂老夫人还是别人。
“怎么?你瞧见那几个陌生人去了孙家不成。”
县令突然质问,让孙良伟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县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已经认定那几人就是冲着他们孙家去的不成?
卖包子的妇人听到县令大人的询问,也是一怔,显然她也没料到县令大人会如此的询问。
虽然卖包子的妇人恨不得立刻将孙家的这些人给收拾了,但她却不好在县令大人面前说谎。
“大人误会了,民妇并未瞧见他们去孙家。”
孙良韦、王秀婉二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他们还真以为卖包子的老妇人瞧见了什么呢。
如今听着这老妇人并未瞧见那些人去了那,就算是县令也无法将这个罪名安在他们的
头上。
两人思量了一番,方才还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
孙良韦方才还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如今却一改方才的胆怯,表现的高傲了不少。
就算上方坐着的是县令大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无法对他们处刑,也无法将他们关入大牢。
“大人,您听见了吧?这人可没瞧见那些人来我们家。谁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去我们那边的胡同恐怕也只是碰巧罢了。”
“县令大人这是办案久了,也喜欢胡思乱想了?”
王秀婉自幼家境优越,但他们却只是王家的一个旁支的姻亲。
优越的家境也只是比普通人家中多了些银钱,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在这种占了王家名头的光,却没有足够的家业去撑起‘王家’这个响亮的称号时,他们的心性也会随之变得恃强凌弱。
在这样踩低捧高的环境下生活的王秀婉,可得不到一个良好的教养。
但又因着她的娘家有三个儿子,只有王秀婉一个女儿,王秀婉自幼也是被家中娇宠着的。
这样让她的性格骄纵的同时,说话也没了分寸。
往日里在孙家,也有孙家老太太
捧着,王秀婉骄纵的性格更甚。
如今在公堂上,一时间得意忘形,竟是连县令大人也讽刺了起来。
随着王秀婉的话音落下,整个县衙的大堂内再次陷入安静。在这种情况下,孙氏的惨叫声尤为的明显。
这让上一刻还在洋洋得意的王秀婉,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王秀婉的面色顿时变的惨白起来。
“求大人饶命,民妇一时间胡言乱语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想起孙氏之前被拖回来犹如死狗一般的模样,王秀婉再也挡不住心中的压力,连忙对着县令大人磕头求饶。
可她这番求饶,却是许久未曾得到县令大人的回应。
王秀婉的心头更加的不安,她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孙良韦此时也回过了身来,看到王秀婉的模样,也跪在地上向县令大人求饶。
“求大人饶命,贱内不懂事,说错了话,还请大人饶命啊……”
虽说孙良韦对王秀婉并未有太深的感情,可谁让王秀婉的身后有王家给撑腰呢?
若是没了王秀婉,王家的两位大舅哥可不会帮衬他。
想起这几日王秀
婉生气回了娘家,几位大舅兄找他的时候,可没什么好脸色。
县令大人冷哼了一声,“本官办案,何事轮得到你一介民妇来指手画脚了?”
王秀婉不敢吭声,心中暗恨自己方才的得意忘形,竟是忘了此时处于何地了。
她不敢抬头,就怕县令大人瞧出她的不真诚,从而真的将她拉出去打板子。
许师爷对于王秀婉的身世倒是了解一二,想到王秀婉方才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是知道她方才说那话并未经过思考,而是习惯使然。
“大人,您是这整个清水县的的县令,没人敢不将您放在眼里。这妇人……恐怕真的是一时口误。”
虽然许师爷并不想替孙家人求情,尤其是在得知小囡囡的事情之后,许师爷更是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
可如今王捕头那边还没有传来小囡囡的消息,许师爷也担心此事被耽误,这才想着给县令大人一个台阶,让其尽快的办案。
县令大人听到许师爷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于王秀婉方才的口不择言,其实县令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在王秀婉和孙良韦等人刚进县衙的时候,他便大概猜出了这
几人秉性。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他办案这么多年,也知道相由心生的到底,对于一些人的秉性,从样貌上还真就能看出来一些。
孙良韦是个外忠内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