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纪辞深有些不放心。
颜溪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哎呀,天大的事也先让人家吃饭嘛,都快饿死了!”
说完她猛地吸溜了一下,像只小馋猫,纪辞深被她这么一打岔,就急地去给她盛饭了。
看着桌上摆放着四个炒菜,颜溪不由调侃:“呀,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纪辞深怎么搞得这么有仪式感呢!”
真不怪她惊诧,桌上还摆放着两个玻璃杯,分别倒上了浆紫色的葡萄酒。
别说纪辞深还蛮有情调的。
颜溪端起酒杯跟纪辞深碰了一下,浅浅尝了一口,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
“这酒真好喝,纪辞深你在哪买的啊?”
纪辞深啜了一小口,抿着薄唇:“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这得花不少钱吧?”颜溪瞥见了桌上的酒瓶,上面写着英文,翻译过来是:光阴的故事。
大概是寓意酒香如随着光阴愈发绵长,醇厚。
还是进口的,她顿时猜到纪辞深的口中的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不过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一向都是很知趣的,所以尽管好奇,她还是没有剖根究底地问。
纪辞深吃着菜,其实就在等着媳妇发问,结果等了半天,却见她欢喜地吃
着菜,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件事。
他想了想,还是主动说了。
“准确来说,他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孪生弟弟,红酒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孪生弟弟?颜溪不禁愣住,天书里可没提这茬啊,难道这是隐藏剧情?
她不由疑惑:“他一直都在国外吗?”
纪辞深点头,无所谓地笑笑:“他比较讨喜,从小就被带去了国外,这次回来也是把帮那两人说情,他们想认我,可却不知从他们抛弃我的那一刻,我就当他们死了。”
“要不是爷爷将我抚养长大,恐怕世间早就没有纪辞深这个人。”
他的语气很轻松,但颜溪知道,那是无数次绝望之后,才做到的释怀。
这一刻她突然很心疼纪辞深。
她放下筷子,握住了他的手:“纪辞深,我懂,只生不养不配为人父母,我们该孝敬的是爷爷。你不必为这种人有一丝伤怀,他们不值。”
简洁质朴的语言,如春风般佛过纪辞深的心。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对这些事心里不会再有波动。
但颜溪的话每次都能在他心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他承认被这番话暖到了,果然最懂他的只有媳妇。
他低头在她手背啄了下,
眉眼温柔:“媳妇,有你真好。”
他以前恨过怨过,认为命运不公,可此刻,他无比感谢命运垂怜。
将这么好的姑娘送到他身边。
颜溪笑着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哎呀纪辞深好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快吃点肉肉补补!”
纪辞深宠溺地摸了下她的脑袋,“媳妇给我夹的,我当然得吃,而且要全部吃光!”
小夫妻俩边吃变笑,寻常的饭菜今日似乎是掺进了蜂蜜一般,每一口都是甜蜜的滋味。
纪辞深厨艺还是很不错的,颜溪最先吃完,把碗筷推到一旁,想起了刚才那件事,很认真地看着纪辞深。
“那你拒绝了,他们还会再找来吗?”
闻言,纪辞深脸色立即变得严肃,他垂眸道:“就算他们来一百次,我还是一样的态度,而且媳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颜溪嗔怪道:“傻瓜纪辞深,这个我当然知道啦,我担心的是你受委屈,你懂吗?”
纪辞深紧绷的脸蓦地放松,心里感动,但他的傲娇性格却让心里有些别扭。
一方面很感动媳妇关心自己,但是同时一方面又怕自己在媳妇显得太脆弱。
理应是她来关心保护媳妇的,现在搞得让自
己女人替他担惊受怕,这么一想,他说话也有些拧巴。
“媳妇,放心,你男人没有那么脆弱,我会扛起这个家,保护好你,我是个男人,所有的风雨我都会扛住,你只要每天开心快乐就好。”
颜溪眨了眨眼,然后乖巧地点头。
同时心里也不由吐槽,没想到小纪同志也挺大男子主义的。
不过她发现,他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自己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挺爷们儿的。
吃完饭后,纪辞深抢着去刷碗,最后把厨房的忙完,两人躺在床上。
没想到纪辞深又开始翻旧账了,他抓过颜溪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一个劲追问。
颜溪不想告诉他这件事,她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教训苏静雅。
加上纪辞深现在每天上班那么累,还要管手下几十号人,颜溪实在不忍心让他操心,跟着受气受累。
所以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就是今天回家路上看到一个大婶很像我妈,把腿给摔坏了看着怪可怜的,一时有些伤感。”
纪辞深心里觉得奇怪,如果真是这个理由,那媳妇干嘛一直不肯说?
他认真地盯着颜溪,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痕迹,但盯了很久都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