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走后没多久纪辞深就回来了,他把自行车停到院里,脸色不大好。
颜溪迎了上去刚张口,纪辞深就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面色凝重。
“赵玲玲出事了,那边的很难堪,我们先过去看看。”
颜溪听得眉头一跳:“玲玲怎么了?”
说话间纪辞深已经抱起她放在了自行车后座上,他蹬上车轮,摇摇头道:“跟她谈的对象有关,对方媳妇闹上门了!”
纪辞深把前前后后都给颜溪说了一遍,他刚才也是在路上碰到赵大叔的邻居。
听那邻居说的,现在赵家院子围满了人,赵玲玲还在闹自杀。
怪就怪这周安不仅是有妇之夫,而且连孩子都有了,竟然还瞒着玲玲跟她交往。
现在周安媳妇子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给叫来了,专门堵在赵家门口要说法呢。
赵玲玲哪遇到过这么大的事,被人骂的刺激的受不了,哭着闹着要上吊。
赵家乱成了一团。
颜溪赶过去时,就看见一个留着短头发,瘦高个子的妇女,叉腰指着崔婶儿大骂。
“有娘生没娘教的下烂货,有本事怎么不去勾引你老子啊?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是吧,逮着我家男人不
放,啊呸!下贱货色,老娘的男人就那么好?管不住自己的烂裤裆,什么样的妈就教出什么样的闺女!”
话骂的特别难听,崔婶儿眼眶通红,有气无力地扶着门框,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而赵大叔也被骂的满脸通红,脸上很没有光彩,他把烟斗放在地上磕了磕。
好声好气地对周安媳妇何红莲说:“大妹子,这事我刚问过闺女了,她确实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这事说起来也要怪你家那口子隐瞒结婚事实,我家闺女不是那种人,这事没有勾引一说,你说话也不要太难听了!”
赵大叔一向与人为善,哪怕此时何红莲口出恶言侮辱自己的闺女,但善良的他想到的不是先急着骂回去。
而是寻求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不然让何红莲这么一直骂下去也不是事啊。
但何红莲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赵大叔刚说完,她就啐了一口,拧眉大骂:“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姓赵的,你半截子都快入土的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好意思说?”
“我那当家的全都给我说了,就是你家那下烂货上赶着勾引他,他拒绝了好几次,你家下烂货自己厚着脸
皮往床上爬!”
她说话嗓门又大语速又快,老实的赵大叔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几句话就呛的赵大叔没话说了,何红脸也不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她还巴不得人越多才好呢。
这样就可以彻底把赵玲玲那个骚货名声搞臭。
颜溪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她本来早就想出声的,但看见崔婶儿那副模样,她心里难受得很。
走过去好说歹说先把人劝到了屋里,让崔婶儿把玲玲先照看着,她才出来到院里。
“何红莲,你刚说玲玲勾引你家男人,两人还上床了?这些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何红莲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翻着厚嘴唇:“你又是赵家的什么人?笑话,我弄不清楚我能来说么,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颜溪不急不慢地道:“好,那就把周安拉来对质,忘了提醒你,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坐牢的。到时候周安不仅当不成老师,而且还要吃牢饭。至于玲玲我可以作证,周安的确隐瞒了婚姻事实。”
“这样一来,周安就不是简单地乱搞男女关系了,我们有权利怀疑他是故意设的圈套,引诱赵玲玲。反正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也
不会信,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就等公安同志来处理吧!”
说完她就不再多说,看都没看何红莲一眼,走过去安慰赵大叔:“叔,这事玲玲也是受害者,您也别太责怪她。”
颜溪怕这种情况下赵玲玲想不开,会做傻事。
而一旁的何红莲正准备扯开嗓子叫骂呢,旁边的妇女拽了拽她的袖子。
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红莲啊,那死丫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事情要真闹大了,那下烂货顶多名声臭了不好嫁人,但周安怕是真要吃牢饭!”
要是别人说这话,何红莲可能还不会听,但此时说话的人是她大姑,是干过妇联主任的。
她一说话在何红莲心里那分量都不一样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愤恨地道:“那咋办,难道就轻易地饶了那下烂货?”
那妇女皱眉,语气严肃了很多:“你说你骂也骂了,气也出了,折腾的也差不多了,你还打算搞哪样?再搞下去,指不定娃她爸真要蹲局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红莲纠结了一阵,气的跺脚道:“行吧,我是为了我家周安吧,不然今天非弄死那个小娼妇!”
而那边赵大叔还担
忧的不行,眉头紧锁,连连叹气。
“这可怎么办啊,这何红莲就是个泼妇,怕是要没完没了地闹,唉摊上这事,玲玲这辈子算是毁了,我们老赵家以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了!”
赵大叔长叹一口气对颜溪说:“小溪啊,叔有个事麻烦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