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铝厂,纪辞深刚换好工作服,瘦猴就一脸八卦地进来了。
“哥,哥,咋样啊!那事儿成了没?”
心里却是琢磨着,这事儿要是成了,那还不成了他哥面前的小红人啊。
他可惦记着他哥说的,请他吃饭那事儿呢。
谁知刚说完,就遭到纪辞深的一记白眼。
“闭嘴,以后不准再提这事。”
纪辞深踩熄了烟头,没好气地瞪了瘦猴一眼。
瘦猴一整个摸不着头脑啊,他疑惑道:“哥,兄弟我可是把二十多年毕生所学全教给你了,难道你给搞砸了?”
闻言,纪辞深脸色更黑了。
瘦猴意识到说错话,忙捂住嘴巴不敢再往下说。
纪辞深看他一眼,就戴上手套出去干活了。
半个小时后,各小组晨会上,瘦猴被以不注重仪容仪表为由,被罚加班一小时。
瘦猴哀嚎,简直是有苦难言,齐珩走过来使劲憋住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猴儿,挺住啊,咳咳纪哥心情不好,你可千万别去触霉头!”
“艹,齐珩你是不是兄弟了,哥们儿我都成这了,你还笑的出来!”
看到瘦猴这个大冤种的委屈模样,齐珩这下是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颜溪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一个人在家她就变
着法的琢磨吃食。
刚好家里剩了莲藕和糯米,她就用来做了糯米糖藕,然后还做了点绿豆糕。
出锅后卖相还不错,她用盒子装了些,准备给玲玲送去。
到了赵家,崔婶儿一看她带来的吃食,忍不住嗔怪道:“你这闺女啊,这些精细的吃食可不好做吧?咋还带这么多啊,哎呀这么多估计做起来费劲,我们都不好意思收的。”
颜溪笑着把盒子放到桌上:“婶儿太客气了,我和辞深之前可没少吃你送的东西,这点糕点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崔婶儿笑着把糕点收下,给颜溪倒了杯水,朝屋子里喊道:“玲玲快出来,小溪来了,玲玲?”
喊了好几遍都没人,她进屋一看,房间里人影都没有,把她气的。
“这死丫头又跑镇上去了,看今天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颜溪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玲玲是去镇上找周老师了,但是这事儿答应过玲玲不告诉崔婶儿。
但也怕崔婶儿生气了真要收拾玲玲,她便笑着宽慰:“崔婶儿,玲玲一直都很乖的,可能去镇上是想做工帮忙贴补家用吧,她面子薄估计不好意思说,你也不要太逼问她了,毕竟姑娘家的长大了都要面子。”
颜溪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让崔婶儿心中的气消了大
半。
她拿起鞋垫一边缝一边道:“要真是你说的这样,我哪里还舍得责怪她。但愿是这样吧,女娃儿家的经常往出跑我心里不踏实。她啊从小性子又不开朗,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现在就数跟你关系最好,她要是哪天又钻牛角尖了,你可得好好开导她。”
“会的,崔婶儿,家里是有人生病了吗,我闻到了中药味。”不仅如此,同时她还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崔婶儿这才想起炉子上还熬着药呢,“呀”地一声,拍起大腿就往外面走。
把外面熬好的药倒了出来,她才进屋,叹气道:“是给玲玲熬的,她身上小日子好些天没来了,怕是上次淋雨受寒了。闺女啊你也要这方面注意些,女娃儿家的就怕受寒受凉,现在趁年轻把身子调理好,免得到时生娃了留下病根儿。”
颜溪笑着点头,赵玲玲不在家,她也就没逗留多久。
刚回到院里,就有人来找她了。
“颜妹子,我能进来不?”
听到声音,颜溪下意识扭头去看,门口站着的竟是于凤娇。
她用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的有点拘束。
颜溪笑着点头:“于大姐来了。”
于凤娇得了许可才踏进门槛,边走边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两块钱。
“颜妹子,我以前就
是个浑人,想起一次我就后悔一次!今天是专门来给你还钱的,你对我的恩情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报答,是这,以后你家里割麦子犁地,有啥活儿就喊我,我别的没有,倒是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颜溪把钱收下,想起来在卫生室里于凤娇说的一周会给她还钱。
当时那种情况,她其实也没指望她会一周来还,没想到她很信守承诺地来了。
颜溪觉得,于凤娇这人性子是鲁莽了些,但好像也没坏到根儿上。
把于凤娇招呼到屋里,知道她刚小产,颜溪特意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
“于大姐,这个时候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将来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于凤娇抿了一口红糖水,苦笑道:“我哪敢休息,那个天杀的把孩子的学费都给霍霍光了,说一句不怕妹子你笑话的话,现在家里就是在等米下锅呢,我这辈子也是瞎了眼,希望下辈子投胎眼睛擦亮点,找个好男人!”
颜溪宽慰:“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管你当家的咋样,现在你把孩子照顾好,将来要是能有机会赚到钱,也就不必再看他脸色,起码日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