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兰见两人很是震惊,也看了看这玉佩,不明白道:
“小少爷,玉佩有问题吗?”
霁扶摇问萧卿:“你知道半月形玉佩其实是有两枚吗?”
萧卿道:“不能确定。”
两枚玉佩既可做单枚玉佩,也可做玉珏,当他看到还有另外一枚玉佩时,也有些吃惊。
霁扶摇托着下巴,沉吟道:
“一枚玉佩交给了程秀兰,一枚玉佩在宣妃手中,两枚玉佩结合在一起…...”
后面的话霁扶摇没说出来,这么做肯定有重要的必要原因。
霁扶摇袖子底下的手指摩挲了下,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身上的那枚半月形玉佩拿出来。
萧卿看出她小脸纠结,知道她在想这事。
霁扶摇握紧了拳,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抬头看向萧卿:
“今日的事完了,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萧卿眼眸深邃了几分,沉声道:“好。”
霁扶摇从怀中拿出那枚暗帝遗落的另外一枚半月形玉佩。
“我这里也有一枚。”
她目光灼灼的直视萧卿:“这枚玉佩是宣妃丢失的那枚玉佩。”
这是她的推测。
这枚玉佩与宣妃所画的图纸上
的玉佩是一模一样的,但程秀兰手中不也有另外一枚玉佩,所以她姑且把它当做是宣妃丢失的那一枚。
霁扶摇拿出来半月形玉佩是上弦月,萧卿从她手中拿起,又拿起程秀兰掌心的下弦月,两枚玉佩结合在一起,是一对完整的玉珏。
“你看出什么了吗?”
霁扶摇走过来,萧卿把两枚玉佩结合在一起悬在空中,霁扶摇发现玉佩上的玉兔结合在一起像是一把齿状。
“是一把钥匙。”
萧卿冷道,霁扶摇凝眉:
“这么说来,事发前冷将军把两枚玉佩分别交到了不同的人手中,只有两位玉佩结合在一起才能开启一个什么东西,可能是一个暗盒,可能是一扇门。
玉佩背后所暗藏的东西与将军府的冤案有关,说不定就是推翻叛国案的关键,对了,程大娘,亲信把玉佩交给你时还说了其他的没有?”
程秀兰也无比惊讶,她没想到这枚玉佩有两枚,回忆着说道:
“那名亲信浑身受伤,他找到我时奄奄一息,只说了一句让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好玉佩,其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咽气了。”
对于下面的人,如果是有关这枚玉佩背后所隐藏的重
大线索,可能不一定会知道很多。
不过既然冷将军让人把玉佩带了出去,足以让他们奋不顾身,就算自己死也要保下它。
霁扶摇看着萧卿,萧卿眉心深锁,目光落在两枚玉佩合成的玉珏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霁扶摇对程秀兰道:
“你把玉佩交给摄政王吧,他是宣妃的儿子,也是镇国大将军府唯一的血脉,他一定会救出宣妃,为大将军冤案平反。”
程秀兰情绪激动:
“不行,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否属实,摄政王真的是宣妃的儿子吗?宣妃当年是有一个婴孩,可是宣妃当年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晓。”
万一信错了人,那她二十多年来守护的玉佩,可能给将军府翻案的关键之物,岂不是落到了别人手中。
霁扶摇蹙眉,程秀兰这么说,也有她的担忧。
萧卿这时却道:“本王作为当朝摄政王,拥有滔天的权力,有什么理由费尽心机为去为一桩二十年前的冤案平反?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宣妃是本王的母妃,本王的目的是把母妃救出来,洗刷将军府的冤屈。”
萧卿的声音嘶哑,他的情绪不稳。
霁扶摇第一次听到男人说
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情绪原来可以这么强烈。
他真的是宣妃的儿子吗?为母亲报仇,为舅舅报仇,所以才会不像平时的那么一贯冷静,才会真情流露?
程秀兰没有话说了,眼睛里包含了泪水,定定的看着萧卿:
“小少爷,是老奴错怪你了,请你一定要救出小姐,为将军报仇!”
霁扶摇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填满,对程秀兰道:
“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萧卿的身份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倘若泄露必然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这点的重要性你应该明白,就算长公主问起你也千万不能说,在翻案之前至死也不能说。”
程秀兰紧紧握拳:“我知道。”
派人暗中送程秀兰离开后,霁扶摇也没有把自己得来的那枚半月形玉佩要回来,两枚玉佩都在萧卿手中。
接下来,霁扶摇想问她一直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她看着萧卿:
“那个,你……”
墨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有重要线索。”
霁扶摇抿唇,她其实还没做好准备向萧卿提起他是不是登徒子的事,深呼吸了一口气,霁扶摇缓缓说道:
“程秀兰说
的信息对你冲击很大,你调整一下吧,我先出去。”
亲耳听到亲舅舅被冤死的过程,想来这个时候萧卿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