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灵脸色泛红:“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帮姐姐洗脱嫌疑,在若灵心里,是绝不会相信姐姐会与男人私通的,姐姐对王爷的爱妹妹这三年都看在眼里。”
霁扶摇呵笑了声,又问刘泗:“我嫁进羿王府之后,脸被毁容一直在王府养伤从未进宫,你如何与我认识?”
重重逼问,刘泗按照对好的台词道:“三年前,王妃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那时卑职与王妃相识。”
霁扶摇笑了起来,“三年前我乃北凛公主,以十做座城池为嫁妆嫁给羿王为妃,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卫?”
刘泗不说话了,肉眼可见的慌张,霁扶摇的话他无法反驳。
看他紧张的样子,端木若灵心神不宁,担心霁扶摇再问什么他答不上了,于是又道:“姐姐……”
“端木侧妃,现在是羿王妃在与刘泗对质,你总打断她的话,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想帮刘泗接话。”
当端木若灵想再次开口时,萧卿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端木若灵脸上像开了染房,青一阵白一阵,“摄政王,我不是.....”
“不是就闭嘴,让刘泗自己说。”
萧卿淡漠道,端木若灵心慌不已。
容祈也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显然对她的插话不满,他想看霁扶摇如何自证,毕竟判定了她偷人,丢的是他的脸!
端木若灵不敢再多言,只得站在旁边听着。
霁扶摇朝萧卿投去一个眼神,萧卿眼神中充满浓浓的兴趣,霁扶摇知道他在看戏,那便再接着
演!
这次她没有问刘泗了,而是看向容祈。
“你说我的笔迹你认识,并确定那张信是我写的?”
容祈道:“没错,你的字娟秀工整,本王一看便知。”
这三年他极少去清苑,但刚开始禁足的那一年,霁扶摇忍不住想他经常给他写信,他看过一两篇,认得她的字迹。
霁扶摇转向皇后:“皇后娘娘,这封信不是臣女所写,里面的内容臣女不得而知,笔迹是否相同,可否请皇后娘娘让臣女再写一遍,方便笔迹对比。”
事情发展到现在,皇后也想彻底坐实羿王妃偷人的罪名,不想让她写,但看了一眼摄政王,这男人看得津津有味,想了一下道:“来人,准备纸墨。”
宫女送上来笔墨纸砚,霁扶摇道:“皇后娘娘,臣女还有一个请求,可否让人把这封书信的内容念出来臣女复写。”
“念出来?”
俪贵妃被气笑了:“你是觉得还不够丢脸吗?这样露骨的话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念一遍?霁扶摇,你的脸皮比树还厚吗?”
霁扶摇反问:“信不是我写的,我有什么觉得丢脸的?写的人都没觉得丢脸,我只是重写一遍,为何会觉得丢脸?!”
“你!”
俪贵妃气得花枝乱颤,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皇后却看得极有意思,好多年没看到这女人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了,她准许道:
“可以,清潭,你来念。”
霁扶摇这时却阻止道:“皇后娘娘,这等小事就不劳清潭嬷嬷了,还是让刘泗来念吧,他知道什么时
间地点来赴约,自然是认识纸上的字的,请皇后准许让刘泗来念出来。”
刘泗浑身一震,脸色刷的血色褪尽,端木若灵也紧紧的握住了手指,指甲扣进掌心都不得而知。
刘泗认识字吗?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当清潭把信纸举到刘泗面前让他念出来时,刘泗神情绝望,因为极度的恐惧让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霁扶摇一步步的逼问捅破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怎么,快念啊?”
霁扶摇准备好了书写,看刘泗迟迟不张嘴,便知道她赌对了。
刘泗眼珠子都快急出来了,他惊恐的看着那上面的字,一个字都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字,那他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她?怎么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内容?又如何去赴约?这不是不攻自破了吗?
“要人请你念出来吗?”
萧卿问,他的嗓音极具穿透力,平时听来带着无形的压迫,声线再一沉,更让人不寒而栗。
刘泗崩溃了,他惊恐的瞪着眼,脑袋哐哐磕地:“皇后娘娘恕罪,摄政王恕罪,卑职,卑职不识字,卑职不认识字,卑职念不出来。”
这说明什么,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大家脸色各异,但都不约而同的透出一股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事情还没完。
“清潭嬷嬷,麻烦你念一遍。”
霁扶摇道,收拾了刘泗,该她做完的事,还得继续做。
清潭苍老的声音在听雨轩的院子响起:“刘泗......听雨轩.....倾诉衷肠.....霁扶
摇。”
霁扶摇按照嬷嬷念的话,一字不漏的将整张信的内容写下来。
“谢谢嬷嬷。”
她拿起自己写的那份字举着,和清潭站在一起。
“王爷,你再看一下这两张纸的笔迹是一样的吗?”
容祈虽然很气,但也走到两人面前,这两幅字完全不同,霁扶摇手里的那副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