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扶摇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怕吗?”
她目光冷决,涨红的脸上是凛然的无惧之色。
容祈心惊,这还是以前那个温顺懦弱的霁扶摇吗?
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不怕死,本王就成全你!”
扼住咽喉的力度加大,容祈周身散发着残暴的杀意。
因为缺氧,霁扶摇大脑一片空白,窒息的痛苦席卷全身。
她濒死的样子印在容祈眼里,他真想掐死这个贱人,让她知道挑衅自己的下场!
然而想到父皇的话和两国的联姻,容祈强忍怒火,终是将霁扶摇摔到地上。
“想死,本王偏不如你愿!陈泰,从今日起,不准给她送吃的,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出清苑!”
容祈脸色铁青,深恶痛绝的看了眼霁扶摇,气愤离开。
霁扶摇匍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灌入肺部的新鲜空气。
管家陈泰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道:“王妃,您这又是何苦呢?挑战王爷的底线,吃亏的是你啊。”
霁扶摇没理会陈泰。
陈泰见她不听劝,摇了摇头也走了。
霁扶摇拍了拍身上的灰坐起,把容祈逼成那样都没杀
她,她赌对了。
这个男人,承担不起原主死后带来的后果,既然如此,以后有得玩儿了!
再没有人来打扰,霁扶摇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日清晨,她找了块布遮住下半张刀疤纵横的脸,从后院翻墙出了羿王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一路询问来到城南的夫子庙。
这座夫子庙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过,清冷破败,三年没联系,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铭宇与飞羽令令首墨钰联系时,会在夫子庙偏殿最后一根梁柱底下的石沿上作记号。
霁扶摇找到地方,抹开灰尘,石沿上刻着一个图案。
用刀尖刻的,圆圈里画着叉,叉端两个不规则的圆,看起来像骷髅头。
“什么意思?”
霁扶摇看不明白,这图案看起来充满邪恶。
她暗暗记下,打算出去找人问问,正准备走时,斜对面的石柱后,赫然伫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谁?”霁扶摇悚然一惊。
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对面的人一袭黑色劲装,手中长剑鲜血淋漓,腰间和手臂都有利刃划破的伤口,血腥气极重!
霁扶摇袖中滑落麻醉枪,目
光紧锁在面具人身上侧步往外走。
谁知就在这时,面具人突然提剑朝她冲了过来!
霁扶摇迅速抬枪发射,面具人挥剑劈开,如同爆发的野兽,眨眼之间把她扑倒在地!
“你!”
对方跃扑的力度之大,霁扶摇后背撞在地上差点窒息,胸前的伤口崩裂,鲜血狂流。
靠!
遇到疯子了!
忍住喉间涌上来的腥甜,霁扶摇横臂肘击,男人握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钳制着,健壮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嗓音暗哑:“别动。”
这个姿势........
奶奶的!
霁扶摇简直想爆粗口,都要被干了还别动,当她是傻的啊!
霁扶摇目光发狠,躬腿踢向男人腿间,男人低吼一声将她压制,灼热的体温传了过来。
他,被人下药了........
霁扶摇瞳孔瞪大,着急的喊:“喂喂,大哥,我有解药,你不用这样的......啊~”
最后一个音调随着撕裂戛然而止,接着便是狂风暴雨,霁扶摇如同风中飘摇的小舟无根无萍任取予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霁扶摇从昏迷中醒来,浑身上下像散架了般疼痛无比。
面具人不见了,她孤零
零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的破布。
霁扶摇无语极了。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遭猪拱了!
她自认倒霉,无奈的给自己处理伤口,站起来时,从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是一块品相极好的半月形玉佩。
那个登徒子的?
霁扶摇咬牙,要是让她知道谁是,一定要阉了他那二两肉!
收好玉佩,霁扶摇出了夫子庙。
回去的路上,她找了个小乞丐问发现的图案。
“给钱!”
小乞丐一张花猫脸,懒洋洋的伸手。
霁扶摇摸了摸身上,拿了一角碎银子给他。
“你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
原主穷得叮当响,这一角碎银子是她的全部家当。
小乞丐掂了掂银子,笑嘻嘻的道:
“小姐,你说的这个图案,是蒲柳街有名的黑市的标志,那里什么人都有,杀人放火的,三教九流的,都汇聚在那儿呢,姐姐你是犯了什么事,也想去那里避风头吗?”
“避风头?什么意思?”霁扶摇问。
皇城脚下竟有这样的地方。
小乞丐一副看外地人的样子看她,“就是字面的意思,以前犯过错的,坐过牢的,江湖上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