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依睁眼,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狗男人是睡了,还是没睡?
李棠依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此刻月亮高悬,已然夜半。
所以就轻手轻脚的抬起他的胳膊,打算丢到一边去。
黑夜中,南宫锦嘴角弯起了愉悦的弧度,手上稍微用劲,就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里。
身体相碰,李棠依红了耳尖,挣扎着想要脱身,却被南宫锦戏谑地挑起了下巴。
“王妃是深夜寂寞难耐了吗?”
李棠依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闻言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她得是多想不开才会主动献身?
“不想动就乖乖睡觉!”
南宫锦声音淡淡的。
被南宫锦气了一轮,她心底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悉数散去,不过须臾,就传来了安稳的呼吸声。
第二日,两人几乎是同时醒的,只是……
两床被子叠成了一床,李棠依腰下是南宫锦的手,头枕在同一个枕头上,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清醒过后,李棠依几乎是弹开的。
她自知睡相不好,却没想到这次暴露的这么彻底……
而一贯逞口舌之快的南宫锦也难得没有开口,潮红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咳咳……帐子里的床就是硬
哈。”
李棠依尬聊,南宫锦也不得不开口。
“是啊,回头本王让人给你换个软的。”
李棠依叹气,索性闭口不言,转身去了屏风后头更衣。
今日是面见鲜卑使臣的大日子,可万万不能有误。
两人刚收拾好一前一后踏出帐子,就看见了正面前一脸惊讶的南宫钺。
他只是想找女神医开点药,谁曾想还能撞破这等好事?
“你……你们……”
南宫钺指着二人,正要开口,就见南宫锦十分大气的揽住了李棠依的肩膀。
“既然皇兄看见了,我也不好隐瞒,她是我即将要纳的侧妃。”
李棠依惊了一瞬,随即含笑配合。
“王爷~”
南宫钺无语,顶着一脸大疹子开口。
“我就是想让医女帮我看看疹子,谁关心你是纳侧妃还是要妾室?”
李棠依眼睛骨碌碌转,南宫钺可不能当了他们大事上的绊脚石。
当即就柔柔弱弱地拽了拽南宫锦的袖子。
“王爷,说好了陪妾身去浑阳城的。”
南宫锦知晓她的意思,当即打算告辞。
“皇兄,失陪了。”
南宫钺却眯了眯眼,挡在了二人身前。
“议和在即,逛什么浑阳城?还不如想想怎么医好本殿下的疹
子。”
李棠依往后躲了躲,“殿下,您这是水土不服,没有医治办法的。”
南宫钺却是不信,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昨晚上随行太医试了许多法子,吃的涂的,全都用尽了,这疹子还是没有半分变化。
而且似乎更严重了。
眼下请不到别的大夫,他便只能将主意打到颇负盛名的女神医身上。
“我可知道你,你连城里百年绝症都能治好,怎的区区一个疹子难住了你?”
李棠依面露难色,似乎有些怕。
“殿下有所不知,您这疹子也并非绝症,就是简单的水土不服,解决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边关,除此以外,我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回回回,我怎么回?使臣还没见呢!”
李棠依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本以为狗男人就足够喜怒无常了,没想到还是遗传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咬了咬唇才开口。
“殿下,并非是我危言耸听,您现下面色非常不好,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有性命之虞。”
南宫钺面如菜色,仍旧嘴硬。
“胡说!本殿下身子好的很,没有半分不适!”
李棠依抿了抿唇,抬起自己的手,指出了手臂上的一块地方。
“殿下自
己按按这里,是不是觉得疼痛无比?”
南宫钺半信半疑,却还是伸手照做。
虽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按了那块地方,便钻心的疼。
李棠依适当露出惊慌神色,“殿下快别在外头了,您已经病重到如此地步,若再不加以治疗,到时候危及性命,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治!”
南宫钺似乎是不敢相信,踉跄着后退两步,还是侍从扶着才站稳。
李棠依不免在心底冷笑,小样,医学白痴,不过一个穴位就能把你吓成这般模样!
而南宫锦紧紧抿着唇,憋笑憋的难受。
“怎…怎会如此?快扶我回去!”
听李棠依这么一说,南宫钺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肝脾脏肺,一个更比一个疼。
南宫锦轻咳两声,学着李棠依的模样做戏。
“皇兄切莫劳心了,我这就吩咐人去外头给你寻些名医圣手来,一定治好你的病!”
待他离开,李棠依才弯唇笑出了声。
南宫锦佯装怒意,顺势扯了她的手。
“你倒是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