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为灯,点燃烛火,映照在这新房之内。
鸳鸯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灯火摇曳,倒影到这对新人的脸上,娇羞与恬淡交织,更显得温馨至极。
宁羽与那红袍女子四目相对,维持了数息时间。
“娘子为何看我,我脸上有花吗?还是说夫君我貌比潘安,让娘子内心不由得小鹿乱撞,芳心暗许?”
“噗嗤!”
听闻此话,那红袍女子脸颊更红,抬起红袖遮挡脸颊,温婉道:“兹事体大,却未曾告知夫君,确实是奴家失礼了,还望夫君见谅,莫要和小女一般见识。”
对面的女子的反应明显让宁羽有些错愕,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毫没有在其身上感觉到之前那股鬼魅般的气息,甚至脸上的红霞,以及那股流动的血气都和自己以前看到的诡异截然不同。
若不是刚才在门栏之外,后背传来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他定然会认为是自己多想。
可是,眼前这一切却骗不了人。
这女子,定是诡异无疑。
“哪里话,今日乃我们大喜之日,我又怎会在如此良辰吉日和娘子一般见识,只是你我素未蒙面,今日事又仓促,导致小道......哦,不,小生有些局促。”
宁羽施了一礼,故作镇定道:“这样的大喜之日,若只是为了行那周公之礼,反而显得小生急色,不心疼娘子,因而打算和娘子秉烛夜谈,促进你我了解。”
"更何况,我和娘子素未蒙面,如今却要行那夫妻之事,一时之间,有些局促,还请娘子多加担待些。“
他语气之中诚恳无比,不敢丢失任何礼数。
谁都未曾想到,在这鬼蜮之中,一人一诡居然能够这般聊起天来,即便那是宁羽的师尊复生,也难以想象今日的情况。
此情此景,即便是他那饱经风霜,见过无数阴魂的师尊而言,都难以把握。
可以说,根本就把握不住!
女子闻言,表情突变,一丝幽怨之情浮现在眼帘:“夫君倒是一个妙人,我记得娘亲曾经说过,男人都是色中饿鬼,见到美貌女子大多数连路都走不动,莫非是妾身太过于丑陋,入不了夫君之眼?”
“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我走?”
那红袍女语气渐渐出现一丝伤感之意,旋即起身,打算离开。
见此情形,宁羽几乎毛骨悚然,刚才那窗外发生的事情还尤在眼前浮现,隔壁那恐怖的怪物一直在盘旋,若是没有眼前的红袍女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被怎样对待。
在者,若是这女子出现,拜堂之时那么的阴魂,说不定有其兄弟,若是这些诡异开始闹气洞房,或者是找自己算账,那可如何是好?
因此,决计不能让她走。
宁羽立即走上一步,强行平复住内心情绪,抬起颤抖的手握住女子的纤纤玉手,急切道:“娘子怎么说这话,你生的如此艳艳动人,端是肤白貌美,我见犹怜,又如嫦娥降世,气质堪比谪仙,我何德何能,高攀娘子,怎么会嫌弃娘子呢?更何况,娘子那里和丑陋沾边,依我看,就算是那九天玄女,都未必能够比得上娘子分毫!”
他厚颜无耻,脑中不但回想前世那些电视剧里的桥段。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最起码见过猪跑路,那些偶像剧中的桥段,他还是记得一些的。
果然,他此言刚一出口,女子脸更加红润,甚至身形也有些颤抖,小嘴张成了“O”型,似乎从未听过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半晌后,女子才轻笑一声:
“夫君在那里学来的话,这样油腔滑调,估计骗过不少女子吧?“
“哪里话,我这话只对娘子说过,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虚言,若是有任何欺瞒之意,便让我被万鬼噬心而死!”
“当真?”
“当真!”
......
“咯咯咯~郎君果然是个妙人,我还担心和郎君素未蒙面,这般匆忙下嫁,恐怕所托非人,未曾想到,郎君不断俊俏无比,而且说话还好听,是幼薇太过多心了。”
红袍女子捂住嘴笑道,她的眼睛闪动一丝红芒,似乎看透了什么。
下一刻,她脑袋一斜,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未曾告知夫君,小女名为兰幼薇,今日已经十九有余,妾身乃是汴京岚县人士,因为父亲在岚县经商,多年在外游厉未曾归来,因此耽误了我的婚事,以至于拖到如今都未曾解决。”
“乃至于我都成了大龄姑娘,如今承蒙夫君厚爱,不但不嫌弃妾身,还这般真心对我,对于幼薇来说,已然满足无比,只是......”
她将往事慢慢道来,只是说道父母之时,不禁悲从心来,语气变得极为悲伤,甚至开始啜泣起来。
“娘——”
轰!!
剧烈的响声在新房外突然响起,原本洞房内,宁羽用灵气续上的灯开始急速燃烧,而且速度之快,远超过平常。
宁羽表情一如既往,可是内心却开始慌的一匹。
他透过银瞳,隐约看到屋外,有无数虚影铺天盖地而来。
那些虚影之中,其中一只巨大的独眼怪物长着血盆大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