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爸生前,给你堂爷爷写的信,寄出去又被退回来了。你带过去,在坟前烧了吧。”许母流着眼泪。
许墨把信握在手里:“好。妈,我过去看看。”
她给方程打电话:“方经理,家里临时有事,我要多请几天假。”
方程问她:“麻烦吗?需要帮忙吗?”
许墨回答:“不了。是新疆有个亲人去世了,我过去看看。”
许家人丁稀少,走到现在,这一门只有许墨和孩子了。
老人去世了,总要有人去看看,在坟前烧个纸。
她买好车票,辗转到了新疆和田地区。
根据信上留的地址,辗转找到了律所。
“您好,请问傅励律师在吗?”许墨问前台的小姑娘。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许墨看着她:“没有预约。”
小姑娘笑着告诉她:“对不起,傅律师需要提前预约的。”
许墨说:“我是从很远的白海城来的,一位老人生前委托他办了遗嘱,我来办理继承手续。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
小姑娘说:“那请您稍等,我打电话请示。”
过了一会儿,她过来告诉许墨:“傅律师在办公室,我带您过去。”
许墨点头:“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的。”小姑娘微微低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引着许墨去了办公室,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办公桌前坐的人正在匆忙记录着什么,许墨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傅律师抬头问她:“你是哪里来的?”
许墨回答:“我从白海城来的。几天前,我们收到一封信,是我一个爷爷写的。”
许墨说着,掏出那封信,递了过去。
傅励看了看,还给了她:“我知道了,许老先生的遗嘱,是委托在我这里办的。”
“稍等一会儿,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傅励说着。
许墨点点头:“嗯,您先忙。”
很快傅励就叫了助理进来,两人商量着把当天剩下的事情,全部改了时间。
他站起来,从保险柜里取出文件,带着公文包:“走吧。”
许墨跟在后面,傅励说:“我先带你去老先生的墓地。”
许墨点点头:“好的。”
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笑的一脸慈祥的爷爷,许墨骨子里涌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一股暖流从心头划过,许墨浑身疼痛,她强忍着剧痛,跪在墓前。
点燃黄纸和纸钱,她双手撑地,额头重重的落在大理石上,磕了一次又一次。
身体里犹如万剑穿过的痛,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去,湿了地面。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听到一个厚重的声音:“孩子,你不是一般人。”
许墨抬头看四周,除了她和傅励,再没有其他人。
看傅励的样子,并没有听到声音。许墨看着墓碑,声音又响起:“我留下一笔财产,你拿去好好利用。”
“这一生,再不能如上一世那般不堪。你是许家人……”
许墨头痛欲裂,再也受不了倒在了地上。
傅励站在旁边看着她,以为是伤心所致。忙弯腰把她扶起来:“节哀!”
“老先生走的很安详,没有病痛折磨。”傅励给她说着。
傅励扶着她在树下椅子上坐着:“歇会儿再走。”
许墨痴痴地望着墓碑的方向:“你能告诉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吗?”
傅励说:“老先生是个胸怀宽广,有着大智慧的人。”
“他在这里经营着很多行业,一生资助过很多孩子上学,帮过很多困难的人……”
“他离开后,受过他恩惠的人,很多都从远方赶回来,为他披麻戴孝。大家一起送来他最后一程。”
“老先生,一直活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中。”
“曾经,我也受到过他的帮助。在我为未来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那场对话,改变了我的一生。”傅励回忆着。
许墨的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河流,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种痛,就像她被李瑞峰用符咒封印她那晚,撕碎般的痛。
随着泪水流出来,许墨身体里的疼痛渐渐远离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傅励带着她去了爷爷生前的家,看了他常去的那些地方。
一处一处的清点资产,带着她办理了相关手续。
办完一切,傅励把她送回老房子:“许墨,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这边的事,你尽管开口,我不会推辞的。以报老先生之恩。”
许墨弯腰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傅律师。爷爷在天有灵,会很欣慰的。”
傅励和她告别:“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了。一路顺风。”
许墨热泪盈眶的点点头:“好。”
夜晚,她留在老房子,在爷爷的的书房里看他留下的书。
她手轻轻抚摸着书桌,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许墨惊得循声望去。
书架侧面墙壁上,出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