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
“你!”
“魔尊别欺人太甚!”
林浮金一把拦住上前的柳盛白,深呼吸了几下,对着矜贵狂狷的魔尊一字一句。
“既不为往事,那魔尊召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他看清楚了,界灵应当是完全认主了,此刻就是整个上界的大能加起来,恐怕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他们此次,又何止给裘研一人做了嫁衣!
“本尊家的小孩受了委屈,本尊自然是要报复回来。”
小孩?
就是那只猫?
一只猫能受什么委屈?
你自己的仇都不报,把你神魂打散的仇都不报,你给个小猫报仇?
饶是林浮金也是一脸错愕,更别说其他人了,一脸不可置信本尊听到了什么的模样。
震惊归震惊,但大部分人都还是狠狠舒了一口气,心想不就是一只猫吗,报仇能怎么报?
看着他们放松下来,丝毫没当回事的模样,魔尊大人眸中寒光微闪,周身的威压不再收敛,直接压在众人头顶。
“啊!”
“咳咳咳!”
一时间,殿上仅有林浮金和几个衍天门的长老站着,剩下的人都纷纷趴在了地上。
林浮金几人虽然站着,但也面色苍白冷汗直流,趴在地上的人直接七窍流血。
“魔、尊、这、是、何、意!”
林浮金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
“看诸位似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本尊好意提醒一下罢了。”
你管这叫提醒?
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的仙尊们浑身发抖,因为威压的压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魔、尊、想、要、如、何!”
坐在上位的男人清冷矜贵,好似世间万物都不放在心上,他既可翻云覆雨执掌万物生杀,这般居高临下,让一群正道仙首都心生臣服。
魔尊大人轻笑一声,拂起衣摆起身向下走去,林浮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趴着的柳词安旁,威压强盛他别说召出仙器,就是连动一下都无比困难。
“这样吧,柳长老把这只畜生杀了,再亲自给本尊磕三个头,求本尊饶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有些丢人,但你还是能安安稳稳的当这个长老,不然本尊不仅能立马让你滚下这个位置,还能把整个仙界掀了。”
“柳长老,你说呢!”
魔尊大人用脚尖挑起柳词安的头,话却是对着一边站着的柳盛白说的。
“噗!”
“顾闻霜!你、欺、人、太、甚!”
柳盛白气得喷出一口鲜血,人也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趴着的柳词安听到顾闻霜的话,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这就叫欺人太甚?”顾闻霜轻笑一声摇摇头,“柳长老还是见识的少,今日本尊就让柳长老见识见识!”
“啊啊啊啊!”
“咔擦咔擦咔擦!”
黑色魔气闪过,根骨一寸寸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晕过去的柳词安被生生疼醒,因为威压的压制他只能在原地,感受着经脉寸断的剧痛惨叫出声。
“顾闻霜!”
“顾、闻、霜!”
顾闻霜手指轻点,一缕魔气瞬间钻进了柳词安的丹田,废掉了他的修为。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经脉寸断昏过去的柳词安又再次发出惨叫,仙界诸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根本不能动弹一下。
“魔尊大人!”
“求、求魔尊大人手下留情,求魔尊大人……”
柳盛白每说一句话就吐出一口鲜血,饶是如此还依旧求着情。
顾闻霜摇了摇头,轻蔑地对着柳盛白道:“柳长老还是分不清楚吗,可是忘记本尊之前说过什么了?”
……不然本尊不仅能立马让你滚下这个位置,还能把整个仙界掀了……
整个仙界……
“柳长老亲自动手,虽然自己心里难受些,却可以给这个孩子一个痛快——”
“若是柳长老下不去手,本尊倒是愿意代劳,只是这孩子只怕死得不会舒坦了!”
顾闻霜慢悠悠地说着,好像真心在给对方提建议,真的为了对方的孩子着想一般,说完便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柳盛白,轻笑一声又重复一遍。
“柳长老,你说呢?”
柳盛白胸膛剧烈起伏,双眼赤红突出面色苍白,口中还不断有血滴落下来,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哪里还有正道仙尊的模样,整个人像一个恶鬼一般。
“是……”
说完这句话后,柳盛白感觉自己身上的威压瞬间消失了,再向顾闻霜看过去,就发现对方正一脸玩味地盯着他——
就像看戏一般!
不管心里再怎么生气,但还是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动。
柳盛白慢慢走近趴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儿子,每一步都似乎有千金重。
林浮金握紧拳头又松开,看着血肉模糊的柳词安,毕竟是疼了几百年的徒弟,他都不忍心,更何况把儿子放在手心上疼的柳盛白!
“魔尊……”
顾闻霜好似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