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爷子哄睡回来后,就看到大佬坐在床上手指一点一点地看着他。
楚天拉住推开一半的门,又有种想要重新关上的冲动。
瞧瞧那大尾巴狼嘴角的弧度,瞧瞧那要吃人的眼神,这明显是要变身了啊!
楚天十分识时务地朝大佬笑了笑,说:“大佬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主动交代剧情,我让您比老爷子还多知道一截儿,算是我将功补过了,您快别这样看着我了,成不?”
大佬笑得十分温柔,他从床上起身,走到楚天身边拉起他的手,说:“什么饶不饶命的,我又不吃人,不过既然你主动提了,那走吧,现在我就去陪你写。”
“啊?现在啊?”楚天脚趾头死死地扣在地上,手紧紧抓着门把手,坚决不肯从:“别了吧,我直接口述呗,打字多慢哪。”
“口述?”周墨挑了挑眉,“也行,那就先口述,再具体描写。”
“啊?不是……我不都认了错了吗?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呗!”楚天知道这大尾巴狼没安好心,宁死也不想从。
周墨看着他,悠悠地说:“刚才许家的那位给你打电话了,他叫你老婆,还说他喝醉了,让你去看他。”
他很平静地陈述完事实经过后,也没有表达自己感受,也没有提要求,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楚天。
楚天扭头痛苦地“啧”了一声,心里暗骂许宸阳那小子自寻死路,同时也为自己的腰默哀了一秒钟。
然而生气和吃醋的大佬必须得哄,楚天只能好脾气地捏了捏周墨的手掌,说:“那谁我都快忘记了,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啊!”
大佬依然保持微笑。
“再说爷爷刚刚叫我孙媳妇儿我都答应了,我是谁的人还用说吗?”
大佬依然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
高端的猎手往往都不必费心捕猎,而是让猎物自投罗网,像大佬这种级别的,让楚天束手就擒根本无需多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楚天果然没能抗住他“可爱”的眼神,主动退步说:“我明天一大早还得开车去郊区给你们家摘菜呢,可不能太晚啊,知道不?”
大佬一向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他对此保持沉默。
“……”
“唉……”楚天认命地松开了手。
入秋了,深夜的蝉鸣和蛙声渐渐地少了,安静的小洋房周围只有如泣如诉的呜呜风声诉说着夜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