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季云鹤分开后,宋安宁径直刷卡入了校门。
却在走到自己办公楼的位置时,被一只从墙壁拐角处伸出的大掌攥住,反压在了墙上。
宋安宁心中骇然,正要尖叫,却在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惊惧转为了惊讶。
“谢北辞,你怎么来了?”
男人将她压在墙上,俊美的面容沉冷,身上却似存着烈火,灼人又滚烫。
冷躁的眸底,更是滚过一波又一波翻涌的暗流。
因为是在教学楼走廊旁的侧墙,很可能会有师生经过,两人此刻的姿态又实在暧昧引人遐想,宋安宁又几分脸热的轻推谢北辞,“谢北辞,你先松开我,我们慢慢说,一会被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
不想谢北辞直接反问,强势的话语中,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
宋安宁这才注意到他情绪的不对,也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了?”
“你刚才跟谁在一起?”
谢北辞沉声反问,宋予希背脊一僵。
迟疑了数秒才道:“跟一个朋友。”
知道谢北辞多疑且爱吃醋的性格,宋安宁便没有提季云鹤的名字。
“朋友?”
谢北辞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眸眼越发幽深暗沉。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接他的电话?她没有啊?
宋安宁回想了一下,才恍然道:“应当是我那时正好去洗手间,才没接到你电话,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
“我跟你解释,你现在胳膊还在恢复阶段,你别这么折腾自己?”
宋安宁是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竟能引起谢北辞的怒火,却顾及他现在伤者的身份,还是耐着性子在哄他。
可似乎,她的哄并未奏效,反倒让男人身上翻滚的怒气更浓。
他就这样凝视了她数秒,突而像躁怒的狂兽般,朝着她的樱唇吻去。
这个吻,不似之前的温柔怜惜,相反急风骤雨,带着要吞噬天地的狂躁,连带着大掌也开始粗暴的在她身上燎火。
像是一个干渴到极限的旅人,在遇到甘泉后,拼命的想要攫取占有,让她完完全全的归属自己,再无可能被旁人觊觎。
“谢北辞,唔——”
唇齿染上咸腥味,这虽不是他们第一次这般热火燎原,但却是唯一一次,让宋安宁觉得难受与屈辱的一次。
与其说两人现在是在欢爱,倒不如说,谢北辞是在惩罚她。
关键是,这惩罚来的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何缘由?
她觉得莫名其妙,觉得他无理取闹,这是她工作的场所,他却不管不顾这么对自己,尤其当她衬衣上的扣子,被谢北辞扯开,裸露前胸一大片肌肤时,她再也忍不住,重重朝谢北辞推去。
女人盛怒时爆发的力道,连谢北辞都始料不及,他就这样被她推的趔趄。
看着她微红眼眶,拢着衣衫的受辱模样,谢北辞的心脏也跟着狠狠揪紧,手开始不可抑制的轻颤,眼中欲火消散,也浮现出懊悔的痛色。
“安宁,我——”
他怔然片刻,嗓音微哑,想要上前。
却被宋安宁惊惧的一声低喝给喝停,“你别过来!”
她在怕他……
读懂宋安宁眼底情绪的刹那,谢北辞心痛到近乎难以呼吸。
“安宁,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因为你跟季云鹤单独约见,还不肯对我说实话,还默许他挂断了我打给你的电话,我怕……
我怕你又一次,不可抑制的爱上他,放弃我。
他想解释,可解释的话语到口边,他又觉得无从说起,毕竟现在的她是失去记忆的宋安宁。
他怎么可能那么大度,帮她去忆起自己的情敌!
看着谢北辞痛色满布的模样,宋安宁有几分心软,但旋即她又想起了他刚才对自己做的事,心肠又再度变的冷硬起来。
“谢北辞,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举止妥帖温和的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铠甲,可是你的不尊重让我觉得心寒,我想,我或许应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宋安宁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
而后在男人宛若天塌地陷般的恍然错愕中,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
许久,久到痛心彻骨,整个人都快于这暖阳三月自我冰封,谢北辞才微蜷着手掌,宛若被抽干灵魂的木偶般,颓丧且无生气的离开了教学楼。
*
因为与谢北辞吵架,宋安宁一个下午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
还是强打起精神,才没有任何纰漏的为学生们上完剩下的课程。
结束完半下午的教学,办公室里有老师找她约饭,都被她以探望男友为由给拒绝了。
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