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辞冷眼看向两人的方向时,宋予希似有所察觉,也抬眸朝他的方向看去。
可就在宋予希视线将要抵达之际,谢北辞却突然瞥过了头转身,连带着身侧流血的手,也藏在了宋予希看不见的方位。
浑身血煞之气的男人,提着染血的铁棍朝瑟瑟发抖,朝跪地求饶的混混们走去。
还没靠近,对方便吓破胆的全都招了。
原来,他们五个人只是幌子,用来绊住谢北辞跟宋予希他们的脚步,以方便面包车上的人,带着孩子们转移阵地。
听到他们是被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后,谢北辞怒的抬脚就踹上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力道,像是要直接把人给踹死。
好在宋予希怕他摊上命案,及时开口阻拦,才制止了这个男人暴躁如雄狮的后续行为。
对方很快交待了小羽跟安安他们的去向。
原来,在谢北辞他们发现面包车的动向时,对方也在监控设备中,发现被谢北辞他们跟踪了。
于是,李老师赶紧给雇主打电话,寻求帮助。
对方听说他们是被谢北辞盯上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告诉了他们这出调虎离山之计。
并要求他们一定要在谢北辞他们追查到前,顺利拿到宋时羽的血样。
此时,李老师并不知道,谢北辞他们,已经找到了她跟两个孩子的藏身之处,并正朝着这个破旧筒子楼的方向而来。
她看着昏迷的两个孩子,赶紧从包中拿出针头跟采血管,对准小羽的胳膊,毫无章法的扎了进去。
并很快采集到样血,灌入到了采血管中。
就在她拿到血样,准备抛下两个孩子离开时,一个浑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却突然跑过来,夺走了她手中的血样。
并用变声后的声音告诉她:“采集血样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出一个字,你跟你的家人,都会死!”
话落,不等李老师反应,便飞快消失在了原地。
李老师被对方惊的上下牙齿直打哆嗦,她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孩子,正要开溜。
却突然被一声巨响声给猛地惊到。
原来,是谢北辞他们找了过来。
看到尘灰散尽后,一脸阴郁沉冷的男人,李老师吓的心脏都快停了。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安安,小羽!”
跟在谢北辞身后,被季云鹤搀扶着的宋予希,也在筒子楼的房门被踹开后,发现了倒地的安安跟小羽。
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两个崽崽的身边,半跪在地上,将昏迷中的两个孩子紧紧抱在了怀中。
就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很快,在宋予希耐心的呼喊下,两个孩子渐渐睁开了眼睛。
安安一看到宋予希,就“哇”地一声,抱着她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的宋予希心都要碎了。
“呜呜呜,妈咪你总算来了,安安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时羽虽然沉默的紧抿唇瓣,不给宋予希添乱,但也是紧紧抱着宋予希,眼眶红了好几圈。
“对不起,宝宝们,是妈咪不好,妈咪没有照顾好你们!”
宋予希也跟着红了眼眶,季云鹤见状,立刻上前,将母子三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此时,谢北辞也制服了准备逃走的李老师。
李老师被谢北辞反剪着双手,她并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学院的校长,遂开始高声大叫起来“骚扰”。
谢北辞的字典里,向来没有怜香惜玉一说,更何况是绑架了他在意之人的女人,他简直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说,为什么绑架他们,谁指使你的?”
听高副校长说,这个姓李的老师,是圣利亚学院的老员工,一向本分,按理说做不出绑架这样的事情,所以谢北辞认定,他是受了对方的教唆。
而这时,季云鹤把替安安跟小羽检查身体后的结果,告知了谢北辞。
“谢北辞,小羽的胳膊上有针扎的痕迹。”
谢北辞闻言,眸光一凌,抬脚就踹上了李老师的心窝,将她平地踹出了好一段距离。
李老师口中“哇”地呕出几大口鲜血,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死神的降临。
因此,当谢北辞朝她走近时,她更是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说,为什么会在小羽的身上扎针?”
谢北辞眸光危险,像是随时能将她大卸八块。
李老师哆嗦了半天,才结巴着开口:“我……我想给他做体检……”
话落,谢北辞直接薅着她的头发,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柄精致的瑞士小刀,直接抵上了喉管。
李老师直接吓尿了,她没想到法治社会,这个恶魔般的男人竟敢杀人!
这一刻,求生的意念如同藤蔓般紧缠着她,让她忘了对雇佣者的承诺,忙不迭的就要说出真话。
“是有人花钱买他的血,说是要做鉴……”
眼见着李老师就要说出实情,可下一秒,她整双眼大睁到极限,面露惊恐的缓缓垂下了手臂跟头颅。
李老师死了,在即将说出真相的刹那,被消音枪给杀了。
而从谢北辞的方位,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