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爷的带领下,方圆圆和牛婶暂时在一间侧房里休息。这儿紧挨着牢房,但是环境比牢房好太多了。
方圆圆喝了一杯水,给牛婶倒了一杯后,安抚道:“牛婶,你别着急,咱们先慢慢拖着。我让人去找证据,到时候肯定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圆圆,你的心思,牛婶是知道了。可是这一天十两银子,你有多少银子给这些当官的吃?要不,咱们还是跟李大春夫妇私了吧?”牛婶心疼方圆圆的钱财。
方圆圆摇摇头,她并不是很在乎这点钱,只要到林家那儿购买一批货物,立即就能把钱挣回来。
“石子,去,买点吃的。”方圆圆给石子一些钱,让他去跑腿。
石子满腹牢骚,但只能乖乖去跑一趟,而且他自己也要吃一点。
在牢房里,李大春和周翠花两人刚刚安顿下来,便看到有狱卒派饭。
那些牢饭都很肮脏,而且,还没有两人的份。因为他们刚刚进来的,后头都没有准备。
“狱卒大哥,麻烦你去帮我们买四个包子吧。这儿是十文钱,剩下的是给你的辛苦费。”李大春从周翠花那里摸出十个铜钱,对着远处的狱卒喊道。
“呦呵
,十文钱买四个包子,还能给我辛苦费?”一个狱卒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拜托你,帮帮忙。我妻子受了罚,现在没吃没喝的,我怕她挺不住。”李大春立即说道。
“行。”狱卒走了过来,接过十文铜钱,然后拽住李大春,往他胸口上打了四拳。
“啊,你干什么?啊!”李大春惊呼,可隔着木栅栏,他没法反抗。
“四个包子就没了,四个拳头我给你了。不用客气。”狱卒将李大春推回牢房里,冷笑道:“给我老实点,进来了,就甭想出去。”
李大春被打得胸口发闷,咬了咬牙,正想放狠话,可看到狱卒冰冷冷的目光,立即咽了回去。
这里可不是杏花村,他要是敢发狠话,这些狱卒会让他见识什么叫狠辣。
“那傻子,拿十文钱就想指使我,真是脑子进水了。”这狱卒跟旁边的弟兄们笑道。
“哦?又是乡下来的吧?嘿,你前不久才刚刚折磨死一个,可悠着点啊。”另一个狱卒笑着劝说,但却毫不在意。
李大春被吓得再也不敢说话,坐在周翠花身边。
“狗官,一定是那狗官跟方圆圆有勾结,所以才要这么迫害我们
。”李大春恶狠狠地说道。
周翠花脸色苍白,低声道:“不可能,她都还没见过知县大人。”
“娘子,你怎样?”李大春紧张地问道。
周翠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
到了傍晚时分,牢房里又来了一个人。
“我都说了,你们抓错人了,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事都没干过,你们放了我。”李从武愤怒地咆哮着,可两名衙差押着,他挣扎不开。
“从武,你,你也是被方圆圆那死丫头给抓进来的吗?”李大春连忙喊道。
“那个婊子,居然敢叫人来抓我,我不会放过她的,我绝不放过她。”李从武大声叫骂着,结果被推入李大春这个牢房。
“别嚎了,再嚎,小心我抽你。”一个狱卒冷叱道。
“你们这些小喽喽,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本大爷是卫公子的兄弟,你们敢抓我?上次抓了本大爷的狱卒呢,都被卫公子赶了吧?”李从武大声呵斥道。
几个狱卒对视了一眼,随后都没去理会李从武。他们知道前不久有一些狱卒被辞掉了,但不知道跟李从武有没有关系。
李从武这么一喊,他们意识到李从武不好招惹,所以干脆不理会李从武。当然
,如果李从武有钱的话,那么他们会很乐意搭理。
直到第二天午后,方圆圆和众人才被带上了公堂。
公堂上,陈恪十分无奈。
他看着方万山、杏花村里正,又看向方圆圆和李大春等人。
“知县大人有恙在身,此案由本官处理。原告李大春、周氏,跪下说话。”陈恪有模有样地说着场面话。
周翠花和李大春跪下,把他们状告方圆圆的话说了一遍。
有了前车之鉴,陈恪倒是没别喷雾剂误伤,仔细地观摩了一遍。
“李大春、周氏,你们说,方圆圆用此物差点杀了李大春,是不是?”陈恪问道。
“是,她就是用这玩意,我相公差点死掉。当时他都没呼吸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周翠花立即说道。
陈恪看了看喷雾剂,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惊堂木,“一派胡言。”
“此物昨日误伤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已经请了许多大夫,得知此物装的是辣椒水,喷出的气雾便是辣椒水气,如何能杀人?此物,顶多只能让人失明,你说它让你相公假死,真是无稽之谈。”陈恪威严地呵斥着。
“大人,说不定此物之后就会引起受伤者假死。”周翠花不死
心,继续说道。
“那为何知县大人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这症状?”陈恪问道。
“这,民妇不知。但是这东西十分怪异,闻所未闻,大人就不怀疑吗?”周翠花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