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是他在给,包括看病的花销。”
“那他就舍不得出这笔钱吗?”吴迪倩又问。
欣欣妈没有回答,而是垂下了眼。
吴迪倩说:“我们医院可以帮欣欣申请救助金,这笔钱完全够欣欣现目前的治疗开支。”
“可要拿到这笔钱,不是得申请残疾证吗?欣欣的爸爸觉得一旦欣欣拿到残疾证,这辈子就毁了。”欣欣妈为难道。
吴迪倩气得反问:“放任欣欣的孤独症不治,他这辈子就有希望吗?”
欣欣妈抓了抓衣摆,喑哑嘀咕道:“我和他爸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一个连给儿子治病都舍不得出钱的父亲,你认为他会照顾你儿子一辈子?”
白驰尔看不下去了,直接开怼。
“还有你们的一辈子能和欣欣的一辈子互等吗?你是觉得自己能活到长命百岁,还是认为欣欣福薄命薄,你们可以陪他走完短暂的一生?”
“白驰尔!”
吴迪倩赶紧拽了拽他的胳膊,怕他越说越严重。
白驰尔垂眸向她颔了颔首,随即放缓语气,对欣欣妈说:“我不清楚你和你前夫是什么情况,但既然你们离婚了,孩子又是跟的你,不管对方有没有支付孩子的抚养费,照顾他的人始终是你,而他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不是那个只给钱不出力的爸爸。”
“虽然他因为自闭症没法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你身为他的妈妈,难道就感受不到他真正的需求,是希望带着有病的身体被你一直照顾,还是想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上学、交朋友?”
欣欣妈的头垂得更低了,她还是没有说话,让场面一度凝固。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吴迪倩就带着白驰尔告辞了。
临别前,她不厌其烦地又一次叮嘱欣欣妈尽早带孩子来复查。
“我最讨厌这种只给钱不出面的爸爸!”
离开欣欣家后,白驰尔阴着一张脸,发出了牢骚。
吴迪倩鲜有见他因为患者的问题这么生气,不免感到疑惑,脱口就问:“你爸爸也是这样吗?”
白驰尔一怔,停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