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舒见有人询问路清,得知他又失踪了,顿时头疼不已,“有五六日不见她了,我这的单子都画不过来,我也想找她。”
“这么说,五六日前,她还在?”
“嗯,当时说是去办点事,也不知办何事,一去这么久。”梅舒也是听对方自报家门,说是路清的爹,才与他说这么多。
“多谢。”林启孝抱拳道。
他与路清不熟,想不到她会去什么地方,便在这正阳街上转了起来。
给家人买了些吃食,正要回客栈,忽然看到众多门面中,一块不起眼的招牌——清清良品。
起初不起眼,可一发现它,林启孝就觉得,满眼都是清清良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牌匾上的字体,跟安南县的一模一样。里头摆放货架的格局,也是一样。
卖的也是瓜子、干果等。一看,就知道定是路清搞的。
店里的女接待一见有人来,立马笑盈盈迎接。
林启孝直接问:“路清可在?”
“路清?”女接待一脸茫然。
“这铺子,不是路清弄的?”林启孝迟疑了。
这时,福生从后头出来,听到路清的名字,好奇打量了林启孝一会儿,“你是何人?”
“我是路清的爹,想问你们,这铺子可是路清开的?”林启孝毫不含糊地报上家门。
福生呆滞了,“我没听说她还有个爹啊。”
“你就别管这爹是如何来的,就告诉我,路清在何处?”
“好些日子不见她和顾西风了,前几日还来呢。他们住常府,你去常府问问,就是那个常太医的府邸,别走错了。”
福生这阵子顾着忙生意,没关注外头的消息,也不知常老头他们的遭遇。
“知道了,谢了。”
林启孝直接回了客栈,怕大家担心,就说打听到了,她外出办事去了,杨氏这才放心下来。
当晚,林启孝就偷偷摸摸找去常府。
可常府一片萧索,安静,只有几个下人,也是闷闷地没人说话,甚至都没人敢出大气。
林启孝在屋顶观察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月色下,他矫健的身影在高低错落的屋里闪得飞快。
在他从一个错层跳下去时,忽然撞到一团白影。
只听“哎哟”一声,那白团在瓦上滚了几圈,很快翻身起来,“什么人敢撞……”
“会说话的……松鼠?”林启孝惊呆了。
不过,看眼前这小松鼠,很眼熟啊。
阿三这才回过神,它撞到的是个人。
一心惦记着赶路,忘了看周围的情况。
它立马转身就逃。
林启孝见状,急忙追上去,一把揪住阿三毛茸茸的尾巴。
好奇地打量着,“什么怪物,怎会说话?”
“吱吱吱……”阿三叫着,心里把这个男人骂了几千遍。
它扭过身子,想去咬林启孝,却被他捏住嘴,急得阿三差点在外人面前口吐人言。
林启孝又把它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我见过你。”
“……”阿三预感不妙。
这男人,动作很快,下手特别狠,现在,它又在人家手上,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吱吱吱叫着,可眼前的男人没有同情心,并没打算放过它。
林启孝揪着阿三,很快回到客栈,一踢门,就嚷起来,“秀娘,拿你的帕子给我看看。”
杨氏十分疑惑,好端端的要帕子干什么?
但她还是拿出来了。
林启孝这一对比,手中这个小东西,不就跟帕子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嘛!
阿三被林启孝抓在手上,此刻见着路家一家人,激动得吱吱吱大叫,手舞足蹈,狠狠一口咬在林启孝手上。
林启孝吃痛放了它,它蹭蹭两下跳到路雪肩头。
好想说话……嘤嘤嘤……
路雪扭过头望着那一团的毛茸茸,“娘,这个松鼠,跟我姐画的那个好像啊。”
阿三:就是,我就是!
杨氏这一盯,立马就认出来了,当初她绣了好几个阿三图样,所以比较清楚。
这一仔细看,突然发现阿三脖子上绑着根线,“你看,它脖子上有东西!”
话音刚落,阿三拔腿就想跑,却又被林启孝逮住尾巴。
林启孝伸手就要去拿它脖子上的绳子,阿三激动得在空中扭动,“住手,这个不能动!”
这一开口,顿时把所有人吓到,林启孝也没有防备,吓得手一抖,把它扔了出去。
阿三意思到自己情急暴露了,急忙捂着自己的嘴,开始装憨。
“你真的会说话?”林启孝惊奇问。
阿三缩在角落,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
“爹,你别吓着它。”路雪慢慢走过去,趴在地上,盯着阿三。
啥爹?阿三疑惑地瞪着路雪,她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冒出个爹来?
对了,这个暴力的男人,当初在宏仁村的河边见过。
阿三圆碌碌的大眼睛在几人身上瞅来瞅去,这特么是个啥子情况?
它的左顾右盼,在路雪看来,就是害怕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