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闲杂人等,阿三一闪身就消失了,还是它的空间里舒服。
路清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再管它。
只是好好的拥抱氛围就这么被破坏了,继续的话,不免让人有些尴尬。
“清清,去休息一下吧。”顾西风温柔地把她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啊?”路清瞪着大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才刚回来,就叫她去睡觉?
“啊什么?你不累吗?”
“青天白日的,会不会不大好?再说,我身子还未恢复,这……”
“嗯?”顾西风轻声疑惑,随即便笑出了声,“娘子,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我、我我……不是你说的么……”
“我是叫你先去休息,我给你上药,然后还得熬药、等你吃饭,你莫不是在想某些事?嗯?”男人嘴角噙着好看的笑意。
路清的脸一下子红了,是她想歪了么?人家说的是让她一人去休息,并非两人一起。
咳咳,俗话说,一人叫休息,两人才叫睡觉。
男人凑到她耳畔,故意压低声音,极具魅惑地道:“娘子,莫不是在期待什么?放心,等你身子恢复了,我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谁谁谁期待了?”路清“蹭”地起身就往里间卧室走去,脚步有些匆忙。
“呵呵~”顾西风爽朗地笑了。
不一会儿,常老头便让人送来了十副药,交给顾西风。
男人烧好了炭火,便将炉子搬进屋里,就守在心爱的姑娘身边熬药。
小火慢熬一个时辰,路清也睡醒了,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舒服啊。”
拂冬打了热水给她洗漱,洗完,就摆上了饭菜,都是路清爱吃的,只不过做得很是清淡。
吃饭的过程中,路清基本不用夹菜,顾西风什么吃的都给她安排好了。
吃了个七分饱,歇了一会儿又喝药。
“顾西风,你们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废物,什么都不做。”
“你要做的是最重要的,便是乖乖听话,养好身子,然后……”顾西风挑起意味深长的笑,没再说下去。
路清娇嗔了他一眼,“没个正行。”
男人长手一拉,便把她拽到腿上,揽着她纤细的腰,亲昵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清清。”
“嗯?”
“你身上都臭了。”
“……”路清再次红了脸,嫌弃地瞪向身边的男人,“你嫌弃我?”
“怎么可能,我很喜欢,不管你怎样都喜欢。”
“这几日养病,高韵在不方便,我都能没洗澡。”路清嘟着嘴,有些委屈。
顾西风听到她这话,笑里开了花,他的傻丫头总算懂得避讳别的男人了。
以前因她不懂得男女之间的距离感,害得他吃了多少醋,操了多少心。
这丫头,当真是让他越来越爱了。
……
回春堂。
高韵直接把向书兰抱上自己楼上的休息室,让她坐在软塌上,叫彩霞看着,他匆忙跑下楼去找药和清理伤口的东西。
他才离开,彩霞心疼道:“小姐,你为何这么傻?”
向书兰重重舒了一口气,“因为女人的宿命吧。”
生在宅院的女人,不都会用手段争宠吗?
虽说她跟高韵是夫妻,可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曾经她以为,可以用真诚打动这个男人,后来才知道,她错了。
既然真诚无用,用点小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看到高韵为她如此紧张的样子,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高韵很快转了回来。
向书兰看向彩霞,微微一笑,“彩霞,你出去吧。”
彩霞不理解自家小姐的做法,却还是听从命令出去了。
向书兰又对高韵说:“相公,彩霞她胆小,我怕伤口吓到她,现在,只能麻烦你了。”
姑娘说话时,一直温声温气的,刻在骨子里的修养,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高韵“嗯”了声,撩起姑娘被血染湿的头发。
伤在后脑勺处,大概是茶壶砸破时,碎片划伤的,伤口不深不浅。
先前给路清用的止血药已经用完,他才带她来回春堂,一路上,流了不少血。
许多血渍流进了后背。
高韵轻柔地给她擦了血渍,伤口又冒出了新鲜的血。
“下次别这么傻了。”男人沙哑着声音道。
第一回,这姑娘替他挨一棍,这回更是……若再往上一点,砸到后脑,可能会当场毙命。
那可是能砸破茶壶的力道啊,婆婆这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呵~
高韵垂着眼,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为了我,不值得……”
“相公无需自责,若你出了什么事,书兰在高家,也活不下去的。”
“对啊……”高韵喃喃道。
今日,或昨日,他若带路清远走高飞了,这姑娘在高家的处境,会怎样?
到现在,他好像才明白婆婆口中男人的责任,就算要走,也该处理好身后的事,还姑娘自由才是。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