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深人静,顾府主院忽然传来一声女高音尖叫。
顾决正在卖力运动,还以为到快乐的巅峰了,正有些自豪,就见自己女人裸露的前胸,躺着一条灰色大蛇——对他来说,其大无比。
他身子忽然一抖,张嘴大叫起来。
隔在两人胸前的那条灰蛇,受了惊吓,猛扑过去一口咬向顾决的嘴。
他猛地一把推开腿上的女人,露出一片白皙,路清急忙捂住眼,恢复好瓦片,逃之夭夭。
方才,顾决的那一推,白婉君猝不及防,腰部狠狠装在书桌边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喘不上气来。
顾决的随从时荣,听到惊呼声,在门外犹豫了一下,屋里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脚踢开门冲进去。
尽管刻意不去看两人,但余光还是无意瞥见了半片风景。
这一夜,顾府上下,灯火通明,每个角落,都被下人翻遍了,总共找到四条灰蛇。
有两条,在顾决的书房找到的,有一条在厨房,一条在花厅。
当然,这些都是路清搅乱敌人注意力的小心机。
……
路清是翻墙回的汀兰苑,从围墙落下,就跌进一个温热坚实的怀中。
猛一抬头,就对上顾西风愠怒的脸。
她心头一咯噔,“呵呵呵……顾西风,你跟老头谈完事了。”
“三个时辰了,你说呢?”
“呵呵呵……三个时辰了吗?这么晚了啊,那咱们也该休息了。”
路清从男人身上滑下来,一闪身就往房间溜去。
顾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身体一恢复,就又变得无法无天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安静的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她。
看着那轻快的背影,他嘴角翘了翘,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样的姑娘才是最打动他的吧。
路清回房,脱了潮湿的大髦,拿干毛巾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头发,一头倒到床上,兴奋地滚了两滚。
顾西风摸着那潮湿的衣服,开始审问:“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
“去哪儿走了?”
“街上。”
顾西风眉头一皱,脸就凑了过来,“你不会是偷偷去找高韵了吧?”
“你吃醋啊?”
“醋死了!”顾西风不悦地坐在床边。
路清翻起身,从后面揽住他的脖子,下巴枕在他肩上,“小气鬼,笑一个。”
“笑不出来。”
“我没去找高韵,大晚上的,要找也是找你,我的好相公。”
那声相公,叫得顾西风心都酥了,“再叫一声。”
“啊!”路清附在他耳畔突然大吼。
顾西风猛地一震,捂着耳朵呆若木鸡,原本就耳鸣,被她这一吼,耳朵里面直接起了回声。
这感觉,难受极了。
他恨,恨顾有仁,从未像今日这般恨过。
“怎么了?吓到你了?”见他呆呆愣愣的,路清有些急了。
她不知,她的声音,在男人听来,就像蚊子叫,嗡嗡嗡的。
顾西风侧了侧脸,将另一只耳朵贴近了些,才听清她一直在问,他怎么了。
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你突然在耳旁大叫,炸得耳朵难受。”
路清这才意思到,自己玩过了,她噘着嘴,低声道:“对不起,可是是你让我叫的……”
“谁让你这样叫了?”
“唔,那你说怎样叫?”
“我教你。”男人忽然捧着她冰凉的小脸,附上柔软的唇,身子缓缓倾倒压下去。
……
雪下了一整夜,一开始落地即化,后半夜,下起了鹅毛大雪。
一醒来,整个京城银装素裹,成了黑白灰的世界。
路清兴奋极了,在汀兰苑打起雪仗来。
可京城毕竟是位于北边,冬日冷得要命,玩了一会儿她就玩不动了,说想去街上走。
来到街上,路清又想玩雪了,可京城的人似乎都见惯了这样的景象,并不觉得惊奇,她也就没好意思胡闹。
逛着逛着,便脱离了主街道,来到顾府附近。
顾西风不喜欢这个地方,便拉着她的手,“清清,咱们去别处逛吧。”
“可是我想在这边逛啊,你看,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道路宽敞干净,宅子也各有不同,雪一铺下来,跟往常看到的风味完全不一样。”
路清晃荡着两人的手,直接冲顾府后门的方向去。
本是想找顾府的下人打听一下昨晚的后续,可顾府后门紧闭,好半天都不见有一人出来。
扫兴极了。
两人便转去别处逛,路清偷偷叫阿三留意,看看哪里有说顾家八卦的。
果然,还是让阿三听到了,附近有一瓦舍里的说书茶肆,有人在说这事。
“顾西风,我想听说书,咱们去听说书去。”路清撩唇一笑,扯着顾西风问着路去阿三所说的瓦舍。
这瓦舍里,熙熙攘攘,一眼望去,大部分是男子,只有极少数女子,顾西风紧紧拽住路清,将其护在怀里。
“清清,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