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顾三叔的心思并不在这个家,许多事都忽略了。
李春花摇了摇头,“说是铺子里的生意需要嫂子帮忙,清清和西风给他们备得有房,方便帮忙,也方便照顾阿典。”
“唔。”顾三叔沉吟道。
都搬家了,好像自从他成亲以后,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跟他不亲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李春花清冷的面容挂了一丝丝笑意,“有我陪你。”
顾三叔抿了抿唇,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吃饭,再不吃要凉了。”
有时候,顾三叔会想,李春花做的那事很对不住他,可除了那事,别的,无可挑剔。
昨天热热闹闹,今日突然间变得萧条,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孤寂。
吃完饭,李翠花打了热水给他洗漱。
顾三叔洗完就回房了。
只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倏而想起他带着孩子们上山下水的热闹场面,倏而又想起杨氏总哭哭啼啼柔弱不堪的样子。
以往围绕在他身边的热闹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留给他的是一个人的孤寂。
昨夜,许氏特地找到他,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心结该解了。
她说,春花是个好姑娘,或许,可以试试接受她。
好像大家都放开了,只有他一人,还停留在过去,一步都没有前进。
顾三叔突然起身,来到李春花的房门外,犹豫了好久,抬手敲门。
看到他,李春花一脸惊诧,心跳加速,“怎么了?”
“我……”顾三叔咬了咬唇,憋红了脸,好半晌都没能把话说出口。
看到李春花那如月光般柔和又清冷的眸子,他撇开脸,一咬牙,道:“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顾三叔的话,如惊雷一般,在李春花心里炸开,并缓缓蔓延到每个角落。
她嗫喏着唇,泪眼模糊,“顾安,你……”
不怪她了么?
顾三叔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
此时,莲城县边缘的一个小镇,一个农户家里,突然从天而降几个黑衣人。
大门内的柱子后,一短衫男人急忙藏起自己,只探出一双眼睛,看向那几个突然闯入的黑衣人。
为首的那人一抬手,其余人立马分散开,往各个方向散去。
半刻钟后,那些人纷纷折了回来。
“将军,里头就是普通农户,并未发现可疑的东西。”
林洛川蹙起眉头,他一路追踪而来,线索就断在这座小镇上。
若追查不到那批贡品,很快又要有人借题发挥了。
“去别处看看。”
刷刷刷……
那些黑影很快消失不见。
藏在柱子后的男人这才露面,眼窝深陷,一脸胡渣粗糙不堪,看着有些瘦弱,可握刀的手却十分有力。
此人正是一直在追查那批货物的镖师林启孝。
刚才听见那些人称呼将军,他猜测,是朝廷的人追查来了。
什么线索都没有么……
林启孝紧皱着眉,转身欲离开,突然见正房亮起烛光。
两条影子投射在门窗上,显得有些阴森。
“老大,他们走了。”
“通知底下的兄弟,今晚连夜出发,定要将这批东西送到二皇子手中。”
“老大,这些东西,原本也是要送到朝廷的,二皇子为何要咱们半路拦截?还有那么多药材,朝廷不缺药材,为何要费这么大劲?”
“主子的事,切莫多问!”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搬东西的声音,看来,追查对了!
林启孝双目通红,提刀欲上去抢夺,脑海里突然想起,在河边时,路清对他说的话。
镖是死的,人是活的,生命宝贵……
凝思了一会儿,脚尖一点,跳上房顶,消失在月色下。
林洛川翻遍了整个镇,找到城外,都没有查到任何可疑迹象。
“将军,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身前,一人跪地请罚。
林洛川看了他一眼,“若找不到货,你我自会有罚,继续查!”
“是!”眨眼间,那人消失不见。
林洛川翻身上马,欲往城外再追一段。
突然,他顿了一下,杨声道:“别跟了,出来吧!”
黑暗中,走出一人,用白手绢蒙着面,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座宅院,地下室,你找的东西在那儿。”
林洛川冷冷看着他,“你是何人?”
“他们正在转移,现在去还来得及。”
见这人并无伤人之意,林洛川半信半疑,带人往回追去。
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洛川走后,林启孝取下手帕,怔愣地望着上头穿衣服的猫图案。
是时候,将东西还给人家了。
这夜,原本宁静的小镇,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林洛川如才从战场下来的杀神一般,锐不可当。
遗憾的是,对方人多,又狡猾,将那批贡品分了好几处存放。
他追出百里地,只抢回了一小半的药材。
&
赶了半月的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