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喂了马,从后院出来,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急忙捂着眼退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
顾西风:……
路清:……
就不能安静地退出去?
她皱了皱眉,推开顾西风,“顾西风,你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的他,头发丝都透着奇怪。
顾西风紧蹙着眉,叫白风来外头看着。
门帘后,白风弱弱问:“那个,现在就可以出来了吗?”
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
这个呆子!
顾西风带着路清去了自己房间,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其事道:“清清,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是才知道,你得先答应我,不能与我生分了。”顾西风先与她通了一气。
这么正式的谈话,还是第一次,路清突然正视起来,“是什么事你快说,我一会儿还要去买东西呢,咱下午不是要提前回去么?”
路清期待了半月的婚礼,眼见着就要到了,比她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顾三叔与她娘一成亲,家里的大事小事有人帮忙,她也能放心不少。
看到她满眼期待的样子,顾西风有些不忍告诉她那件事。
可下午就要回去,该知道的,早晚得知道,还是提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顾西风横了横心,“你先答应我,不许与我生分了。”
路清笑道:“若真与你无关,自然不会生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也没细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翼翼。
得了准话,顾西风才跟路清说起顾三叔的事。
他说得十分委婉而简单,还没说完,路清就拍桌而起,“你说什么?确定是三叔?”
怕她太激动,顾西风连忙拉她坐下,“清清,三叔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他连女子的手都没牵过,若不是被下了药,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说得轻松!大婚前夜,与别的女人私会,被那么多人抓包,你跟我说不是故意的?
全村人都知道我娘跟他要成亲。因咱俩的关系,这关系有些尴尬。我费了很大心思,跟我娘说了许多她才同意。
事情定下后还有那么多人上门去变着法地嘲讽她!”路清胸腔有股气,憋得她脸红。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别激动。”顾西风劝道。
也有人去他家说顾三叔,村里更是流传了好些天的八卦,可两家人,都闭口不言,默默承受。
发生这种事,顾西风心里也不好受。
“我不激动,我一点也不激动。我就是生气,生气你知道吗?许多人说我娘带着三个孩子,攀上了高枝!你知道我娘心里有多难受吗?”
一想到那个一向软弱的女人,靠自己,顶住了外面那么多流言蜚语的压力,可到头来却发生这样的事,路清心里就替她委屈,眼睛也充满晶莹的泪。
她娘心里有多期待,她一直看在眼里,她们一家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明日的婚礼。
现在却告诉她,她们的后爹,在成亲前与别的女人私会,还被全村人抓包!
“我现在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觉得恶心!若不想娶我娘,当初为何要追求她,为何要许那么多诺言?”路清大眼一眨,眼泪就滑落下来。
顾西风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长臂一揽,将路清圈入怀中,“清清,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听说这事时,我心里也不好受。可三叔被下了药,一时糊涂……说到底,都是李春花的错。”
路清本依赖着眼前的怀抱,听到他这话,心瞬间凉了半截。
恨恨推开顾西风,“为什么会被下药,他心里就没点逼数吗?还有你,顾西风,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多睡一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
“没有。”
“没有?你说他一时糊涂,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情有可原?三叔自己做了错事,你们就怪人李春花,我问你,人家拿绳子绑他身上拉他上山了,还是人家拿刀架他脖子上让他喝酒了?”
在路清的逼问下,顾西风惭愧地低下头。
“遇事只会找借口、推卸责任,顾西风,我看错你了!”路清高声喊道。
她心里的怨恨、愤懑、不甘,憋在心里,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作。
那句“看错你了”,像刀刃割在顾西风心上,他突然有些害怕。
他紧咬着唇,辩解道:“清清,我没有替三叔推卸责任。”
“你说都是李春花的错,这不是推卸责任是什么?同是男人,为何你能忍,他不能忍?”
路清说的,是莲城县的那事。
她想扭头走,可顾西风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因为被下药的不是我,所以我能忍。”
“……”
这话,让路清混沌不清的脑子,顿时清明不少。
她一屁股坐下,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
她体会过合欢散的厉害,饶是她,都没能抵挡得住那药的功效、顾西风什么都没做,她都没能抵挡得住诱惑。
顾西风心疼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