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本小姐的话不管用了?难不成你们被那贱丫头收买了?赶紧把她弄出去关起来。”路清突然板着脸怒道。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还是听话地将昏迷的顾西风弄了出去。
路清“砰”地关上门,坐到梳妆台前。
对镜垂怜了一番,喃喃自语道:“哥哥,你到底还在不在莲城县?十五年前,我才不到三岁,爹娘去京城做生意,途中遇到土匪,将你劫了去。
原本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可无意间听人说,在这里看到过与爹爹长得十分相像的人……会是你吗?
爹爹病重,时日无多,他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见你一面。张小伟,你若是还活着,就赶紧来找我。”
路清说着,悲怆着哭了几声。
又脱下外衫躺到床上,捶着胳膊捶着腿,一副娇滴滴、累极了的模样,倒是有几番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做派。
拉过被子,闭眼睡觉,心里却在跟阿三对话。
“阿三,人还在吗?”
“离开了,探测不到了。”阿三奶萌的声音。
这次进化,它发现了自己的新技能,就是可以凭着神识感知周围的一切。
只不过,进化得不多,感知范围只有方圆十五米左右。
方才,阿三突然感知到屋顶有人扒在上头往里看。
路清故意瘫在椅子上,不经意往上一看,果然看到瓦片漏了条缝。
所以,她才自导自演那一幕。
弄走顾西风,并叫人好生看管,这样,才能保障他的安全。
起初他说由他来引诱,路清就是拒绝的,只是拗不过他,只能假装答应。
根据先前的案子来看,这采花贼都是夜晚作案。
天一黑,危险就随之而来,路清自是不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冒这样的险。
尤其那人是顾西风……这一世,她最想守护的人,就如他冒着危险也要保护自己一般。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阿三大叫起来,“主人,是屋顶上那个,戴着面具!”
戴面具么……
路清扬起了嘴角,起身开门。
来人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面具里,眼睛的部位,蒙了一层黑纱,看不清他的眼睛。
而面具下,有一双红润饱满而水润的唇。
再往下,性感凸起的喉结,宽挺的胸膛,一身玄色长衫,身高目测一米七八。
看气场,是个俊美大帅哥无疑。
路清将男人打量了一遍,蹙起眉头,“你是?”
“寻亲的是你?”面具男开口。
路清眼睛一亮,这个男人的声音,很酥很好听啊!
到这她就想不明白了,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为何要做采花这种下作的事?
只要他肯,只怕多的是女人愿意倒贴。
她不懂,也不明白,男女间的那点事,到底有什么好?
“是我。”路清露出一脸疲态,语气带着落寞失望,“你也是来寻亲的吧?今日太多来寻亲……如果你胸口的痦子是粘上去的,就不用看了。”
说罢,她就要赶人。
面具男勾唇一笑,“我是来寻亲,可我胸口没有痦子。”
“没有痦子?”路清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耐烦,“连个证物都没有,你来寻什么亲?”
“寻的自然是至亲。虽没有痦子,可我记得,十五年前,我随家人去往京城的路上,我们一家人遇到了土匪,我被劫走……”
面具的黑纱下,两束探寻的目光,肆无忌惮在路清身上游走着,这种感觉让她特别不爽。
她微微捏着拳头,两眼逐渐呆直,讷讷地侧开身子,哑着声音道:“进来说。”
男人朝里看了看,唇角微勾,视线变得赤裸起来。
门一关,便隔绝了外头的喧闹。
路清端着富家小姐的气质,不敢大跨步,轻移莲步,身形有些摇晃,但还不至于把控不住。
面具男却突然扶上她手臂,“姑娘,我瞧你脸色不大好,要不先好生休息,咱们改日再说?”
听到这温而不淡的嗓音,再看那体贴入微的样子,路清实在难以将其与杀人如狂的采花贼联系到一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真是寻亲来的?
为了避免认错人,打草惊蛇,她得再观察观察。
与面具男面对面坐下,直入正题,“你说你被土匪劫走,后来呢?”
“自是逃出来了,不过那都不重要。我只记得,当时走散的除了父母,还有个小妹,算起来,今年应该快十八了。”面具男悠然一声愁叹。
路清“蹭”地起身,神经紧绷,“你叫什么名字?”
“姓张,单名伟。”
“张伟?张小伟?”路清止不住地激动,接着又紧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演技崩了。
“嗯。”看到眼前姑娘又哭又笑,丝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模样,面具男就来了兴致,目光逐渐有些放肆。
不愧是京城来的,真性情,不错。
“我的遭遇跟你一样,也是十五年前去京城路上遇到的土匪,跟我哥哥走散。
我才满的十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