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是被人害死的,死得不明不白?”林修问。
路清一翻白眼,“你都要死了,还问这么多干嘛?就算是被人害死,以你这孬的性子,也不敢报仇。”
咚——
林修把手里的钵往桌上砸,“谁说我不敢?”
“我说的。”路清鄙视道:“你连活着都不敢,还有什么能指望的?”
林修咬着后槽牙,沉声如雷,“你说是谁,我现在就去削了他!”
“削了他,然后呢?继续自杀?”路清反问。
林修沉默了。
“还是算了,反正你都要死,干嘛要多害别人性命?顾西风,咱们还是去别处找药吧,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路清起身就要走。
突然,林修高大的身影蹿到跟前拦住她,“不许走!”
路清后退两步,拼命抬起头也只能看到前面人的下巴。
总觉得这样说话很没气势,她转身爬到桌子上,与他平视,心里这才平衡许多。
“我说你这人好生奇怪,你又不给我们送药,怎还不让我们走?”
“我……我给你们送。”
“真的?”路清有些意外。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害死我女儿。”
“那我得先跟你说清楚,我确实是打听到一些消息,不过不知真实性,还需要再查探一番。若你肯让我们一成价,我可以留下来助你查案。
只是有没有结果,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你也不能怨我。”路清叉着腰,气势十足。
林修沉吟了一会儿点头应道:“成!”
“另外,我有几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你说。”
“第一,未查清真相,你不能不明不白就去找嫌疑人。第二,不许一个人端着碗私自将我的饭菜吃完。
第三,不管结果如何,你必须好好活着给我送药材,除非老死和出意外摔死。”路清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的要求。
“好。”
“合作愉快,击掌为誓!”
路清的小手掌在林修跟前,就像个小婴儿一般。
顾西风惊愕地看着桌子上那纤瘦的小身板,突然心生佩服。
方才劝说林修不要寻死,他嘴皮都要磨破了,都没能说动他半点。
这丫头一来,不仅成功劝服,还将合作定下,并让对方让出一成价。
看到路清朝他眨了眨眼,比着胜利的手势,他扬起嘴角,张开双臂,“清清,下来,我接着你。”
路清直接往下一倒,朝他扑了个满怀。
这份满满的信任,让男人心头一软,揉了揉姑娘的后脑勺,在她耳旁低语夸赞:“可真有你的!”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郭,路清的脸一下子红了。
……
路清和顾西风一人就得了一个烧饼,别的都让林修给吃完了。
林修抬手抹抹嘴,满足道:“自从我娘子跟人跑了以后,我就再没吃过如此可口的吃食。还有吗?”
“没、没了……”路清嘴角直抽抽。
顾西风:没记错的话,他刚才说对不住他娘子,他娘子都跟人跑了,谈何对得住对不住?
他刚才那要死要活的做作行为,能理解为蹭吃演戏么?
吃饱喝足……不,随便吃了点后,路清便问起,关于林妙妙的事。
林修眼里的光立马就暗了,将与顾西风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家妙妙天生丽质,是个善良且热心肠的好姑娘,方圆百里,只怕没一个能比得上她。
半月前,她说她要上山,当时我并未注意,可到天黑都没回来。在之后,四处找遍,都没有一点消息。”
路清蹙起眉头,“那么大个人,村里就没人见着?也没人知道?”
“都问过了,没有一人知道。”
“那你女儿可有无话不谈的朋友?”
“这村里,同龄的都嫉妒我女儿的美貌,嫌少有人跟她玩。”林修又是一阵叹气。
路清想到那个陈三说的,林妙妙是个像山一样的丑女人。再看林修那魁梧的身材,她对他口中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一个说得上话的都没有?”路清疑惑问。
“倒是有一个,我本家的,叫林柔儿。”
“就是她!”路清一拍桌,“找她问问。”
林修犯难了,“妙妙才失踪那几日,我就问过,她说她也没看到。”
路清手托着脖子,撑在桌上,思索了一会儿,道:“咱再去问问她。”
“可先前我已问过。”
“再问!”她坚定道。
问起她原由,她只说别管,再问就是。
她只是想确定,方才听到的消息是否真实。
在没把握之前,还是不要告诉林修的好。
林修带着她和顾西风,来到林柔儿家,院中坐着个老奶奶,告诉他们林柔儿不在家。
路清这才想起,人家出门去干坏事了,于是道:“那我们就在这等吧?”
“等什么等?我家柔儿都说没见过林妙妙,还问还问!”那老奶奶突然暴躁起来,摸着脚边拐棍,就朝前面打。
可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