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华的一句“得不到他就毁掉他”,不知引起多少暇思。
不过,见识过刘春生威猛的样子,没人敢去他们两口子面前嚼舌根。
杠上那两口子,只有一个结局:打不过,也骂不过。
所以,谣言也只是在地底悄悄发酵。
胖墩娘想毁掉顾安的热度,远远高过顾安与寡妇的热度。
再过几日,大家直接不谈顾安的情事。
当然,这都是后话。
顾三叔一回到家,许氏指着他被血染红的胸口,惊得说不出话。
“伤口撕裂了。”顾三叔嘴唇泛白,疼得他满头大汗,“大山,去叫你娘来给我上药。”
“嗯!”路山转身就跑。
许氏愣了一下,“咋?你嫌我不会上药?”
顾三叔紧皱着眉,摇了摇头,“之前都是她帮我上的药,习惯了。”
“瞎讲究。”许氏无奈叹息,一手拿着油灯,一手将他扶进房间。
杨氏赶来时,顾三叔正在脱衣服,那一身紧绷的肌肉和近乎爆裂的血管,让她看了就脸红。
顾三叔转过身来,她看到他胸口上那完全撕裂的刀口,浑身一软。
“顾大哥,咋会伤成这样?”
“就是流点血,不碍事的,你帮我上药包扎一下就行。”顾三叔面色柔和起来。
“不行,流这么多血,得去济安堂,叫西风再给你缝合一下。”
顾三叔笑了笑道:“不用,这大晚上的不好叨扰他们。”
“这怎么行?这么重的伤,弄不好会更严重的。”
顾三叔本不想去,怕杨氏担心,还是决定去走一趟。
杨氏给他擦净血渍,用纱布缠上,在床尾的小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照顾顾三叔换上。
与许氏打了招呼,又嘱咐白若水照看着妹妹,就带着顾三叔出了门。
两人才走出没多远,就见着顾清华背着手走来。
顾三叔突然停下脚步,叫住他,“爹,你陪我去趟医馆。”
“咋?伤得很重?”顾清华蹙起眉头。
“嗯。”顾三叔转头对杨氏道:“妹子,你回去吧,我爹陪我去就行。”
“这……还是我陪你去吧?”杨氏道。
这伤是为她受的,不做点什么于心不安。
“不用,若我爹不能陪我去,他晚上会担心我担心得睡不着的。你快回去吧。”顾三叔催促着。
今晚那小短腿毒妇说出了那番话,他大半夜再跟杨氏一起坐牛车的话,只怕真落了人口舌。
他虽对她有想法,可此事涉及到名节,大意不得。
顾清华狐疑地看着他,“左右死不了,我担心你做啥?”
“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顾三叔不知问过多少遍这样的话。
得到的回答的大同小异:“老子这一脉的香火都要断了,亲不亲又有何关系?”
“是,亲爹,我明儿就找个寡妇给你生一窝孙子,叫你老了也不得安生。”
“……”
济安堂。
路清跟顾西风,以同样诡异的姿势,并排坐在柜台后。
两人正在空间,撸起袖子种向日葵。
这是年后种的第四波,在此之前,已经满满地收了三次。
空间存下四十来袋瓜子。
将新的种下去后,路清伸着懒腰,抓着袋子里的瓜子发起愁来。
“顾西风,你说,这东西要怎么才能合理拿出来?”
男人往自己的专椅上一坐,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拍了拍土,缓缓道:“这好办。”
“好办?快说,什么办法?”
“你先说说,事成之后给我什么好处?”
“你帮我一起种,自然要给你分钱,若真有好办法,咱们三七分咋样?”路清眨巴着眼。
“我七你三?”顾西风挑眉问。
“?”路清满头问号,“你这是贪得无厌!分你三成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多谢你看得起我,不过,三成给的太少,我没法替你办事啊。”顾西风嘴角微微上扬,饶有趣味地看着路清。
他发现自己又多了个趣味,想看这丫头发难的样子。
路清揪起眉头,“瞧你得瑟的样,我也能想到办法,用不着你。”
“除了合理地将东西拿出,我还能帮你卖。”
“……”
想发脾气,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路清觉得,这次,被这个男人拿住命脉了。
她一咬牙,松口道:“我六你四,行了不?”
“嗯……我再考虑考虑。”
“这还考虑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不要紧,没准你也能想出好法子呢?”
顾西风不肯松口,路清闷闷不乐,她突然想到许氏先前说的话,只要说点好听的话,就能将他拿捏住。
她蹦跶起来,从椅背后环住他脖子,小脸凑到他耳畔,放柔了声音。
“小哥哥,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嘛。你看,这么多瓜子,可都是钱哪。”
顾西风闭上眼,坐怀不乱,“主要是你的条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