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风被高韵逼得不得不使用别的手段,路清总算老实了许多,每每出门必报备。
这让他的心情总算轻松了许多,整个人明快不少。
遗憾的是,她从未说过喜欢他。
医馆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常老头不能去遛鸟,每日便叫路清弄好酒好菜。
转眼就到了三月。
一日,顾西风拿了菜叶去后院喂兔子,发现兔子不见了。
而晚上,桌上出现了一道美味的不知名荤菜。
他问是什么?
路清呵呵一笑,“麻辣渣渣兔!”
“兔……兔!”
“对啊,咱们之前买的那只兔子。”
“你不是说你喜欢么?我费了好大精力才将它的腿治好。”精心养了那么久的兔子,她怎么能说吃就吃?
路清吃了两大碗,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才回答:“对啊,我很喜欢兔子。”
哦,原来是喜欢吃。
所以,咱又自作多情了呗?
……
高氏回春堂。
一个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的女子站在门口,看了一下,便迈步踏上台阶,步履盈盈,看起来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一进馆内,伙计便热情迎上来,“二小姐来了?小的去叫高神医。”
过了好一会,高韵不情不愿从后院出来,看到萧钰儿,就开始不耐烦,“二小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的身体无碍,不用看大夫也不用吃药,你还是请回吧。”
这个月以来,她都来了五六七八次,不是头疼、手疼就是脚疼,来个月事,有一丁点不舒服都要来找他瞧。
哪个姑娘不经历这种事?
渐渐地,高韵对这个客人,磨灭了所有的耐心。
萧钰儿拿过丫鬟手中的食盒,“高韵,我今日不是来瞧病的。为了感谢你的照顾,我亲自给你做了香酥鸡。”
“不用谢,拿钱办事,天经地义。”高韵提着食盒,将萧钰儿送出医馆,把食盒还给她,“身为大夫,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还请二小姐别再记挂。”
“高韵,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所以你不喜欢我?”萧钰儿一再被拒,泪眼朦胧。
“你很好,是我不配,行吧?”高韵敷衍着,看到姑娘当真落了泪,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有心仪的姑娘,所以,你别再找我了,行吗?”
说到心仪的姑娘,高韵下意识瞥了济安堂一眼。
不知那个阴险的家伙对她做了什么,她总对自己爱答不理……
萧钰儿擦着眼泪,“你说的是斜对面那个姑娘?”
自从在雪月勾栏看到后,萧钰儿就将路清的底细查了一下,知道她在济安堂工作。
高韵没回应,也没反驳,只是说了一句保重,就转回店里。
那个姑娘,他去找过她几次,但她对他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不像从前那般多话。
不过,他总忙得分身乏术,没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回到店里,又开始忙活起来。
“走,去对面看看。”萧钰儿拎着食盒,来到回春堂斜对面的济安堂。
今日不算忙,路清坐在柜台处打盹,实际上是进空间收割。
正吭哧吭哧干得起劲,突然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你就是路清?”
路清睁眼,就看到柜台前站着两个姑娘,她拿出自己的登记本,道:“二位是谁不舒服?先登个记领个号排队。”
萧钰儿看了一眼她的本子上写着的几个名字,突然笑了,“你写的?”
“我写的怎么了?”
“字比人丑。”
“……”路清莫名其妙被人骂了,她一翻白眼,“原来是来看脑子的。你们还是请回吧,我家大夫不喜欢给人看脑子。”
“你这人,怎么跟我家小姐说话呢!”萧钰儿的丫鬟夏荷指着路清就大声道。
路清这才认出夏荷就是当日在雪月勾栏拦下高韵的那个姑娘,那么当时她说的请高韵见面的小姐就是眼前这位——
那她应该就是高韵的病人,高韵的病人,怎么跑她这来了?
她嗤笑道:“你家小姐都来看脑子了,还不让人说出来?”
“你、你……”夏荷一时找不到话来回。
萧钰儿抬手制止她,看向路清,直接道:“你与高韵是什么关系?”
路清蹙起眉头,“关你何事?”
“本小姐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点,高韵不是你能勾引的,他迟早是我的。”若之前,萧钰儿心里没谱。可看到路清后,心里莫名就涌上了优越感。
“?”路清满头问号,“我勾引他?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既能勾引他,想必你也不怕被人说。”萧钰儿用路清的话还给她。
“是他跟你说的我勾引他?”路清被气得够呛,连喘了好几口粗气。
中毒那日过后,高韵来找过她几次,她都没给过好脸色,再往后,时间长了,心里的气逐渐消了。因为对于“哄骗侵犯”之事,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忘性大,气愤走得也快。
之后见了面她也只是礼貌性问候,从不说多余的话。见她如此自觉,顾西风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