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到位,就让人控制不住吃撑了。
白若水照例要去洗碗,被杨氏拦下,“你们姐妹几个去玩吧,我来洗。”
白若水还想说什么,就被路山拉住,“媳妇,我们去玩。”
路山、路雪提着许氏给做的玩具,叫上顾典,迎着落日跑出去玩。
杨氏洗了碗,发现路清躺在床上睡觉,宠溺一笑,晃了晃她的手,“清清,你怎么不出去玩?”
路清睁开了眼,打了个呵欠,“小孩子才去玩,我有啥能玩的?”
“你呀。”杨氏笑了笑便出去了,她跟许氏约好了,要出去走走。
路清继续闭眼。
实际上她是在空间吭哧吭哧收割。
向日葵又成熟了。
她得赶紧收完,再重新种上,屯好货以后就要开始挣钱了。
阿三哧溜爬到顶端,将圆碌碌的瓜子盘掰下,扔到一旁,又跳到另一株上。
而路清负责砍秸秆,拔棵子。
这活可真难干。
若不是在空间成熟得快,路清真不想种这地。
阿三抱着大圆盘,在秸秆上晃来晃去,“主人,好累,你叫顾西风来帮忙啊。”
“他伤还未恢复,得好好休息,咱们自己做。”路清边说,边弯腰干活。
阿三转着眼珠子,忽然道:“那你叫他来玩,他不是最喜欢吃甜的么?阿三做蛋糕给他吃!”
阿三从向日葵上跳下,噔噔噔跑到自己的小房子里。
路清摇了摇头,其实,她也干不动了。
出了空间,房间里灰蒙蒙的,还带着冬末的凉意。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种孤单寂寞的感觉。
路清蹭地起身,忽然,小腹传来痛感,疼得她直吸冷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今晚吃撑了,胃里有些难受,还是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路清才出门,就看到顾西风站在隔壁的篱笆外,神情有些落寞。
“顾西风,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看到路清时,男人眼中倏然多了一抹光亮。耸了耸肩,十分无奈道:“我被抛弃了。”
“啥?”
“我才洗好碗,出来就发现没人了。”
路清哈哈笑着,走出院子,“正好,我要去溜达溜达,消消食,一起吗?”
“行吧,你这么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拒绝。”顾西风忽然眉开眼笑。
两人并着肩,朝小河那边走悠悠走着。
路清一边走,一边揉着肿胀的胃。
顾西风一扭头就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柔声问:“是不是又胃疼了?”
路清摇了摇头,“不疼,就是吃多了胀得难受。”
“叫你不准暴饮暴食,怎么就不听呢?走,回去,我给你弄点药。”顾西风拉着路清的手,转身往回走。
“不用,我没事,走一走消消食就好,诶,顾西风!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啊?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男人就跟耳背了一般,完全没听进路清的话,只一味往回走去。
路清恹恹地跟着他,来到他屋里。
顾西风从药架上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里头,装了十几颗小药丸。
他取出一颗小药丸,神色严肃地,“张嘴。”
路清纵使心有不愿,还是听话地将药丸吃了,“现在可以去溜达了吧?”
她从床上跳下,忽然,小腹又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她立马弓起背,皱着脸,捂着肚子顺着床边蹲下。
“路清,你怎么了?”发现她的异样,顾西风急忙蹲下身,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扶到床上。
路清依旧弓着背,紧咬着唇,脸色有些苍白,“你是不是给我喂毒了?”
“……”
顾西风又急又想笑,直接懒得跟她解释,叫她躺平,开始诊脉。
只见他眉头逐渐拢起,正色道:“舌头伸出来我看看……舌暗,苔白,脉沉紧……”
顾西风偷偷瞅了路清一眼,见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急忙转移目光,“月事是今日来的还是昨日?”
“什么?”路清愣愣地看着一脸平静的男人。
他说什么?月事?这种事他怎么知道的?莫不是摸摸手就知道了?还准确地问是昨日还是今日……
要她跟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
路清脑袋渐渐地发起热来,反应开始有些卡顿。
偏偏这男人似不觉得尴尬一般,十分正经的,又问了她一遍。
“今、今日。”路清声若蚊蝇,看样子,这腹痛感,是痛经来的……
“别紧张,这属于常见现象。你那个……是不是经血量少,色暗有块?”顾西风起身,就在药架上翻找起要来。
路清撇过脸对着墙壁,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
“这是寒凝血淤型经痛。寒客冲任,血为寒凝,淤带冲任,气血运行不畅……”
“说人话。”路清又羞又烦躁,哪里听得进他那些专业术语?
顾西风舒然一笑,“再坚持一会儿,我给你弄点药。”
寒凝血淤型经痛,需要温经散寒,祛瘀止痛,最好的汤剂是温经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