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宅院内,一个黑袍男子正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发脾气,怒骂着。
“废物,废物……”
地上,全是他砸碎的茶盏和瓷器碎片。
被气狠时,他甚至还踹了离他最近那人一脚,咬牙说道。
“本王辛辛苦苦培养了那么久的死士,就这样没了不说,连东西都没拿到手!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主子恕罪,实在是王将军武艺高强,咱们的人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镇南王的暗卫也在……死士打得过七皇子的侍卫,却不敌镇南王的暗卫……”
那人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竟直接没了声音。
黑袍男子一拳砸在桌上,“萧景琰!又是你!”
“属下怀疑,那东西会不会已经落到镇南王的手里?”
“不管东西在不在他手里,都一定要想办法将东西拿到手!对了,之前就让你安排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将军府的下人大多都是王将军麾下退下来的老将或家生子,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到内院,只能在外院做一些洒扫、喂马的差事儿。”
“不过,在苏语禾出事儿那一晚,咱们的人趁乱进了后院帮忙,却无意发现有个黑衣人在府里找什么东西。属下怀疑,那黑衣人应该是七皇子的人,因为七皇子那晚在将军府留宿。”
黑袍男子眯了眯冷冽的眸子,“萧承羽?他在找什么?看来本王这个七皇弟也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与世无争。”
“主子,镇南王拔除的那些据点会不会就是七皇子的?”
“也不无这种可能!”黑袍男子微勾了一下唇角。
“派人去跟着萧承羽,看他平日都会做些什么。”
“是!”
黑袍男子安排好后,就示意屋内所有手下退下,坐到桌后的椅子里,想着其他事儿。
……
为了不让苏语禾身上留下伤痕,贺为特地拿了祛疤的药膏来将军府。
苏语禾并不在意肩上的疤痕,但迎春与夏至却忧心的不行。
她们怕镇南王会嫌弃自家小姐身上有疤痕,影响她以后的生活,直到贺为送来药膏这才放下心来。
一日夜晚,苏语禾刚洗漱完,正坐在铜镜由夏至抹祛疤的药膏,萧景琰就来了。
而此时的苏语禾正衣衫半解露出一大半的香肩,满头秀发也随意披在身后,衬得她原来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娇嫩,甚至还泛着盈盈的白光。
唯一不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肩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
苏语禾透过铜镜看到萧景琰的身影,立马脸色绯红的扯过衣服穿好。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们”
萧景琰收回眼神,坐到桌前,“刚忙完,来看看你。”
苏语禾挥手,示意夏至退出去,这才来到桌前给萧景琰倒了一杯水。
她见萧景琰的眉心微拧着,坐在一旁发凳子上问道。
“王爷是有心事儿?”
萧景琰饮完茶水,转了转手里的杯子,看向苏语禾。
他刚刚查到,她从苏家拿走一样东西,也是因为那件东西才让她招来杀身之祸。
可她却一次也没跟自己提过!
他忽然想到柳毅一直在找藏在苏家的东西,所以,苏语禾拿走的难道就是柳毅一直在找的?
可她怎会知道苏家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苏蝉的尸体正躺在密室,他都怀疑苏语禾就是苏蝉。
“你从苏家拿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苏语禾微愣,他知道了?
“告诉本王!”
苏语禾犹豫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块木板而已。”
萧景琰皱眉,“木板?”
“就是木板,准确来说是用来做秋千的木板,我看那木板挺结实的就带回来了,王爷想看的话我这就让清风拿过来。”
苏语禾说完,朝门外唤了一声,“清风!去将东西拿来。”
清风应声,离开。
萧景琰见苏语禾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倒想看看到底是块什么样的木板,值得她带回来。
没过多久,清风就带着东西来到屋内。
苏语禾将包在木板外的布解开,将木板递到萧景琰手里。
萧景琰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木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还有些许使用的痕迹,可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还真没有。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苏语禾全程脸色微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
这木板本就是用来引那些人出手的,根本没什么特殊之处,所以,她根本不怕萧景琰会查!
萧景琰刚想将木板丢给清风,突然发现木板侧边有些不对劲,他眸色微闪,再次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