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看到陆秀秀时,脸色沉了下来。
这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她声音极差道:“陆秀秀,你来干嘛?”
陆秀秀昨天被陆家人打得不轻,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听说秦大哥受伤了,我特地过来看看他。”
女人说完,抬脚就朝院子里走去。
苏瑾哪里会让人进去,张开双臂拦住院门。
“陆秀秀,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秦镇北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赶紧走吧。”
陆秀秀见苏瑾连门儿都不让她进,气得眼珠子瞪得极大。
她咬牙切齿道:“我是来看秦大哥的,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就凭我是他媳妇!”
苏瑾也不跟她废话,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没等陆秀秀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陆秀秀吃了个闭门羹,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正要抬脚离开,脑海中突然闪过回村前,那人跟自己说的话。
陆秀秀缩回了脚,朝着院门重重拍打起来。
“苏瑾,你给我开门,开门啊!”
说不动苏瑾,女人又叫起了秦镇北的名字。
“秦大哥,我是陆秀秀!”
“听说你受伤了,我特地过来看看你,你给我开一下门啊!”
直到陆秀秀喊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原本紧闭的房门才“吱嘎”一声打开了。
陆秀秀脸色大喜,但下一刻……
一条面露凶狠之色的大白狗跑了出来。
那大白狗露出尖锐的牙齿, 张着嘴巴就朝陆秀秀咬去。
“啊啊啊!”
陆秀秀吓得厉声尖叫,撒腿就往外面跑。
“臭女人,这次便宜你了。”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秦知初将大白叫了回来。
被打跑的陆秀秀心有不甘地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秦知初,咬牙切齿地骂道:“死丫头,等我拿到东西了,第一个就是先把你弄死。”
赶走陆秀秀后,苏瑾进屋去跟秦镇北说了下刚刚发生的事。
男人听完后直夸苏瑾娘俩做得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秀秀每天都会去苏瑾家敲门,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秦镇北在苏瑾的悉心照顾下,伤口恢复得很快,也能下地慢走几步了。
家里的水缸又见底了。
苏瑾打算进山取水。
但秦镇北担忧她的安全,劝说她去县城买水。
恰巧朱大夫过来检查秦镇北伤势,提及给秦镇北换的药里头,有几味药他家已经没有了。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朱大夫建议秦镇北去县城的大医馆检查一下,再配些药回来。
苏瑾和秦镇北商量一番后,打算驾车去县城。
朱大夫告诉他们,他与县城同和堂的陈大夫有几分交情。
他还书信一封,在里面将秦镇北的病情一一写清楚。
朱大夫告诉苏瑾,将此信交给陈大夫后,他便知道如何医治了。
夫妻俩本想让孩子们也跟着去,但秦钰觉得现在情况特殊,家里不能没有人。
秦知初和秦远也表示想跟大哥一起留下看家。
去县城的路虽然远,但苏瑾他们有马车,基本当天就能回。
苏瑾见孩子们心意已决,便在出发前拜托了村长和朱大夫两家帮忙照看孩子。
秦镇北身上有伤,苏瑾赶马车的速度很慢,直到快中午,夫妻俩才进了县城。
即使周边已经闹了许久的旱灾,城里头依旧热闹得很。
苏瑾不得不感叹一句,县城就是县城,难怪何万年宁愿低价卖了镇上的铺子也要搬来县城。
苏瑾与县城的人打听了一番后,废了不少功夫才将马车赶到了同和堂。
秦镇北有伤在身,苏瑾扶他下马车后便走得极慢。
两人进入医馆时,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刚好急匆匆往外面去。
夫妻俩避之不及,那小厮直接撞上了秦镇北。
苏瑾有些生气道:“喂,你怎么走路的啊?”
自家男人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些,被他这么一撞,伤口万一再崩了怎么办?
小厮自知理亏,立马低头道歉道:“对不住,两位实在是对不住啊!”
见他诚恳,苏瑾也没为难他,说了句“以后走路当心点儿”就扶着秦镇北打算从小厮身边走过去。
“谢谢,谢谢。”小厮连连感激。
可当他抬头看到秦镇北时,整张人突然被吓住了一般。
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大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你你你……”小厮结结巴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