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换上出来。
纪晏尘盯着她,自上而下,眸色逐渐变得幽深。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走过去摩挲她的短毛球,声音喑哑。
“阿泽准备的衣服不合适,狐狸更适合你。”
南音第一次跟纪晏尘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盯得手脚不知该如何放。
也就那一次,她有些局促。
之后三年,每次都是她主动,更像是按部就班。
可纪晏尘这几天……又让她有了那种手足无措的慌乱,连心跳都有些控制不住。
南音把毛球从他手里挣出来,避开他的视线,“那我去换掉。”
她转身欲走,却被人突然打横抱了起来。
纪晏尘声音低沉道:“也凑合。下次我来准备。”
下次你娘头!
南音才不想有下次。
她很快会离开的,就算他对她有救命之恩、资助过她,她也不会再留下来被人羞辱了!
南音身体陷入柔软垫子中,纪晏尘俯身,吻从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她脖子上都染成了粉红色,呼吸都变得紊乱时,他突然道:“你跟林嘉深同居过?”
她说的,林嘉深总是给她做。
南音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但没解释。
他从没信过她,她说再多实话,他也只会当她在撒谎。
南音娇笑道:“是啊,我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跟嘉哥吃住一起。我第一次来大姨妈,分不清那是什么,也是他去给我买的姨妈巾。”
但嘉哥一直跟她说,男女有别。
就算他们穷得跟流浪汉一起住桥洞,只有一个被子的时候,他也会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嘉哥说,别人怎么看轻她不要紧,他不会。
他的女孩应该被人尊重,被人喜欢。
只要有他一天在,她就会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可以如红玫瑰一样肆无忌惮绽放,而不必顾忌别人的垂涎,还有那些流言蜚语。
他对她永远温柔,但他也可以为她,变成旁人忌惮的恶狼。
南音搂着纪晏尘的脖子,盯着他阴沉的脸色,吐气如兰,“纪总只是养个解闷的而已,还要把我过去那些年都问的一干二净,你给的那点钱可不够!”
纪晏尘难得没有讥讽回去。
他只是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撞碎了她还有心戏弄讽刺人的好兴致,让她至少此刻只有精力来应付他。
……
第二天一醒,南音就开始后悔招惹纪晏尘。
她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被他抱着下楼吃饭。以往都是她非要黏在他身上,这次他却主动把她捞到了腿上。
“我想吃灌汤包,够不着。”
南音这三年早就习惯了在他怀里窝着,在他这儿,总比坐硬邦邦的椅子舒服。
纪晏尘睨着她,她无辜回视。
他用公筷夹了只灌汤包,放到了她盘子里,“烫。”
“那你给我吹吹?”
“天亮了也不是你做白日梦的时候。”
南音翻了个白眼,往上面戳了个小口,因为太烫,她凑过去慢慢的吸允汁液。
嘴边不小心沾染了点汤汁,她下意识舔了下。
将这一幕收于眼底,纪晏尘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画面。他喉结滚动了下,蹙眉,“好好吃!”
“???”
南音被他训得摸不着头脑,觉得他最近可能来大姨夫了,脾气这么阴晴不定。
饭后,纪晏尘先送她去涅桐。
南音下车,趴在车窗口揶揄。
“纪总上下班都接我,还逼着我同居,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别人谈恋爱,顶天了也就这样了吧?”
他如今这样,会给她一种错觉,总觉得他是不是也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