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吩咐身边的的人:“赶紧去宫里请柴太医。”
泰来似乎有些慌,阻止道:“大少奶奶,将军这是旧伤,备的有药,一吃就好,将军不希望劳师动众。”
林婉棠想了想,唤住去请柴太医的人,又吩咐道:“悄悄请柴太医,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他来看诊,快去吧!”
泰来还要阻止,林婉棠杏眼瞪了他一下,说道:“你们主子的身子重要,柴太医经验老到,医术极好,请他看看总会放心一些。”
泰来不敢说话了,又纠结又担忧地望了望自家主子。
林婉棠伸手要给薛景睿把脉,泰来道:“大少奶奶,还是先喂将军吃药吧,耽搁不得。”
林婉棠让泰来将药交给她过目,泰来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林婉棠。
林婉棠闻了闻,竟全然没有见过这种药丸,也闻不出来是什么成分。
林婉棠想详细过问,泰来看了看薛景睿,着急地都要哭出来了:“将军,将军,您醒醒吧!”
林婉棠也看了过去,薛景睿此时脸色发紫,身子颤抖,呼吸十分急促,看起来很是危险。
一旁的福海也说:“大少奶奶,我们将军一直吃这种药,您赶紧喂他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婉棠鼻子酸酸的,流着泪将药交给泰来,泰来与福海掰开薛景睿紧咬的牙关,将药喂给了薛景睿。
周围的人赶紧将薛景睿抬进了瑾兰院的卧房。林婉棠正要给薛景睿把脉,薛景睿醒了过来,睁眼恍惚地看了看四周,虚弱地说道:“让泰来和福海照顾我就好。泰来,将你们大少奶奶请出去。”
林婉棠着急:“我不走,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天经地义。”
薛景睿不理会林婉棠,仍旧对泰来说:“让你们大少奶奶出去。”
泰来只得委屈巴巴地向林婉棠作揖行礼:“大少奶奶,您出去吧,将军也是心疼您。”
林婉棠依依不舍不看了看薛景睿。
福海小声劝道:“大少奶奶,这个时候,将军需要多休息,不宜动气。”
林婉棠忧心忡忡地走出了房间。
然后,泰来和福海就转身回了卧房,并且关上了卧房的门。
薛景睿一向都龙精虎猛,林婉棠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身体竟然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林婉棠心里七上八下,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卧房的门口。
玲珑安慰道:“大少奶奶别担心,想来将军一向骄傲,不愿让您看到他的病容也是有的,泰来和福海一直都很勤谨,有他们照顾将军,您就放宽些心吧。”
林婉棠苦笑:“当初他从北疆负伤而归,也不曾这般闹别扭。”
玲珑强笑着打趣道:“大少奶奶,奴婢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将军还未曾将您放在心尖尖上,自然无所谓。如今你们感情如漆似胶,将军自然希望在您眼里一直是威武健壮的。”
林婉棠知道玲珑的苦心,回身轻轻拍了拍玲珑的手。
此时,泰来从屋里走了出来,回道:“大少奶奶,将军说不必劳烦柴太医。”
林婉棠不悦地说道:“你们将军嘴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们竟也纵容着他不成?!”
泰来缩了缩脖子,说道:“将军的意思是,柴太医照顾龙体更要紧,他那把老骨头,别再颠簸来颠簸去散架喽……”
泰来是在转述薛景睿的原话。
此时,柴太医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朽的身子骨没那么容易散架。”
泰来:“……”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
林婉棠忙起身,她见柴太医一脸倦容,心中也不落忍,便道:“师父,您给我家将军好好看看,徒儿去给您做些好吃的。”
柴太医忙阻止:“不必了,我刚在宫里用过饭。”
柴太医望了望薛景睿所在的卧房,叹口气,道:“这小子,就爱讳疾忌医,你不让老夫进去,老夫偏要进去。”
说着,柴太医像老顽童一般,径直进了卧房。
薛景睿咳嗽几声,吩咐道:“福海,把门关上。”
福海过来关上门,挡住了林婉棠的视线。
泰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盒子,献宝一般对林婉棠说:“大少奶奶,您打开看看,这里面是我家将军好不容易寻来的东西。”
林婉棠敷衍地挥了挥手道:“先放一边吧,你家将军病着,我哪里有心情看礼物?”
泰来坚持道:“大少奶奶还是看看吧,这是将军的意思。”
林婉棠强打起精神,接过盒子打开。
盒子中放着一株阴干了的草药。
林婉棠问泰来:“这是什么?”
泰来回道:“此乃九阴草。”
林婉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柴太医说过,如果有紫心莲和九阴草,他就可以医治好娄星辰脸上的伤疤。
林婉棠已经从药王谷那里求来了极阳的紫心莲,却一直没能找到九阴草。
林婉棠激动地问泰来:“这真是九阴草?是从哪里得来的?”
泰来躬身回禀道:“将军命人在秦州周边寻访,从一个经常爬雪山采药的老大夫那里买来的。这九阴草极是难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