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热情地将林宏盛一家人请了进去。
薛景睿抱拳道:“梅姐姐,我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叨扰。”
梅傲霜笑着问:“你怎么逮住了王麻子?”
薛景睿答道:“我本来在这附近找人,偶遇王麻子鬼鬼祟祟地在胡同拐弯那里,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我觉得不对劲,多询问了他几句,他就露馅了。”
梅傲霜谢过薛景睿,薛景睿便先行离开了。
林宏盛夫妇带了许多礼物,让下人们一一抬了进来。
林婉棠与梅傲霜很是投契,林婉棠不由得高兴,自己像是多了一位亲姐姐一般。
过了七天的时间,薛景和还是毫无消息。
这一天晚上,薛景睿神秘兮兮地唤上林婉棠,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薛景睿让林婉棠换上了夜行衣,然后,他一只手将林婉棠抱上了马,他也翻身骑了上来。
两人驰骋着,来到了京城西边的一处宅院。
薛景睿将马拴好,然后,他背着林婉棠,几下就利索地攀到了墙上。
薛景睿飞檐走壁,很快来到了内院一个屋子的顶上。
夜色深沉,林婉棠趴在屋顶上,小声问:“这是谁的宅子?”
薛景睿轻轻抽开几个瓦片,屋里的灯光透了过来,薛景睿耳语道:“这是一个姓杜的富商在外面的宅子。”
林婉棠从屋顶的窟窿处朝下看去。
屋子中间站着一位个子挺高、中等胖瘦的男子。
这应该就是杜富商了。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轻声说:“老爷,人已经到了。”
杜富商显得挺高兴,急忙吩咐:“快将人带来。”
小厮快步离开,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女子身姿娉婷地走了进来。
林婉棠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得溜圆。
居然是柳春娘!
林婉棠兴致盎然地紧盯着屋内。
柳春娘行礼唤道:“老爷。”
杜富商笑着牵起了柳春娘的手,一把将柳春娘拉到了自己怀里。
柳春娘娇呼一声,撒娇嗔怪地轻轻捶了捶杜富商的胸口:“老爷吓着我了。”
杜富商色眯眯地看着柳春娘,故意贴着柳春娘耳边说话:“我这不是一见你就忍不住嘛。来,让老爷我好好滋润滋润你。”
杜富商说着,就把柳春娘往床上扯。
柳春娘闪躲开来,娇声说道:“老爷,您先别急嘛,我有一夜时间可以陪您呢,我们先说说话吧。”
杜富商显得有些不悦:“怎么?缺银子花了?不是刚给过你二百两吗?”
柳春娘摇头:“那倒不是。是薛景和。”
杜富商在桌子旁坐下,问:“有他的消息了?”
柳春娘摇头:“他个没良心的,自己做了蠢事,居然一跑了之。我真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了。”
杜富商听出来柳春娘的话外之音,不由得冷哼一声:“当年,我去了江南三年,挣到了不少银子,满心欢喜地回来想为你赎身,没想到你已经跟薛景和住进了镇平侯府。”
“我怎么能毁了你安享富贵的打算?我只能远远关注着你们母子了。如今,你又想离开薛景和了?”
柳春娘显得很是委屈,眼圈红了:“老爷,当年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若没有人帮我赎身,倚红楼的妈妈岂能容我生下孩子?我找不到你,只能一边瞒着妈妈,一边赶紧物色能帮我赎身的人。”
“那时候,刚好薛景和对我很是痴迷,我便怂恿他为我赎了身,他将我养在外面的宅子里。我买通了大夫,谎报了胎儿月份,使得薛景和认为汝成是他的亲生儿子。”
柳春娘跪了下来,哭泣着搂住了杜富商的腿:“老爷,不是我不等您,是孩子等不得啊!老爷,您见过汝成,该知道他和您长得很像。当初,我是因为念着老爷,才想法设法保下这个孩子的呀。”
杜富商脸色缓和了一些,将柳春娘搀扶了起来,柔声道:“在外经商是这样的,我整日奔波,住所不定,没有收到你给我送来的信。”
柳春娘擦了擦眼泪,道:“我从没有怪过老爷。后来,我想着,薛景和毕竟是侯府公子,他喜欢汝成,若薛景和能够袭爵,汝成是名义上的嫡子,日后汝成就是镇平侯啊!”
“汝成的身份一点都不能令人起疑,所以我虽然很想念老爷,却不敢与老爷联络。老爷回京以后,递消息说想见我,我只能忍痛不赴约。您问起孩子的事,我只能忍着心痛,说孩子跟您没有关系。”
杜富商叹了口气,道:“汝成的确跟我长得太像了。作为他的父亲,我如何不希望他当上镇平侯世子?所以,后来,我不敢去偷看你们,唯恐被人发现。直到在那间小破客栈遇见你们。”
柳春娘扑进杜富商怀里,柔声道:“若不是你给我银子,我和汝成怕是要饿肚子。我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