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朋兴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几个富商跟在翟朋兴身后。
隔壁房间里传出“不要,不要,放开我”的声音。
经历过人事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翟朋兴突然想起薛景睿喝醉了,被刘仁贵夫了出来,心中暗叫不好,害怕薛景睿着了道,酒顿时醒了一大半。
一个歌姬抬手就要推门。
按说,女子听到这种男女欢好的声音,应该害羞地躲开才是,这个歌姬怎么会反常地要推门呢?
翟朋兴越发肯定,薛景睿中了美人计。
翟朋兴开口道:“住手!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商谈正事吧。”
歌姬怀着满腔挑事的心,却被阻止,懊恼不已。
翟朋兴身为东道主这样说了,旁人虽然好奇,却不好强行开门。
众人各怀心思,正要离开,薛景睿从院子西北角的茅房走了出来,朗声道:“诸位怎么不喝了?都站在屋子门口做什么?”
翟朋兴见了薛景睿,一颗忐忑的心顿时回到了原位。
屋子里不是薛景睿就好!他翟朋兴总算没有害了自己的好友!
薛景睿走到跟前,也听到了屋子里的浅吟低唱,皱眉问:“何人在此苟合?”
说着,薛景睿就一脚踹开了门。
众人定睛一看,疯狂摆动身子的人,居然是姜怀艳!
在姜怀艳身下,极为陶醉的人,是姜怀艳的舅舅刘仁贵!
这是……这是乱~伦啊!
歌姬们的嘴巴都能塞下鸡蛋了,其中一个歌姬更是一头雾水。
姜怀艳明明跟她说的是,姜怀艳看中了薛景睿,薛景睿不愿意纳她为妾,她想先成了好事,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发现,这样,为名声考虑,薛景睿就不得不纳了她。
怎么姜怀艳和自己的舅舅搞上了?
富商们不由得捂住了眼,嘴里说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类的话。
翟朋兴大喝一声,屋里的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翟朋兴生气极了,沉着脸吩咐道:“来人,将他们两人扔到大街上去。”
两个小厮红着脸进了屋子。翟朋兴则带众人重新回到了酒席之上。
众人都有些尴尬,翟朋兴又谈起捐赠款的事,众人纷纷说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救灾出力。翟朋兴令众人说了个大致的数目,命人记了下来。
然后,酒席就散了。
林婉棠来到立雪院时,众人刚好都从屋子里出来。
翟鹏兴唤了一声:“嫂子。”
他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今日薛景睿没有出事,否则,他作为东道主,以后怕是没脸见薛夫人了。
林婉棠莞尔一笑,行了个福礼。
薛景睿不动神色地将林婉棠挡在了自己身后,刚好遮挡住富商们的视线。
富商们明白,薛景睿这是不想让众人看到他的小娇妻,听说薛夫人十分美貌,薛景睿宠妻如命,如今看来不是谣传。
众人客气地抱拳离开。
回到暂住的院子,薛景睿沐浴之后,躺到床上,林婉棠缠着薛景睿,问起今日在立雪院里发生的事情。
薛景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林婉棠听。
林婉棠听得惊讶不已:“这么说来,姜怀艳不是刘仁贵的外甥女?”
薛景睿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估计姜怀艳这个名字真实存在,并且真的是刘仁贵的外甥女,但是被这个女人冒名顶替了。刘仁贵利用这个假外甥女,让她勾引一些官员,刘仁贵好在生意场上得到一些方便。”
林婉棠想了想,说道:“刘仁贵怎么会让姜怀艳来勾搭你呢?”
薛景睿蹙眉凝思了片刻,突然睁大眼睛坐了起来,说道:“我们可能被姜怀艳利用了。”
林婉棠问:“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景睿又重新梳理一遍思绪,说道:“骆甘是什么人?他转了好几道弯,跟曹茂德沾亲带故。或许,一开始姜怀艳是故意接近骆甘的,她——或者说是刘仁贵——想搭上曹茂德这条线。”
林婉棠明白了,试探着说:“后来,姜怀艳以骆甘为跳板,真的搭上了跟曹茂德更亲近的关系,这时候,姜怀艳就想摆脱骆甘。骆甘不想放姜怀艳,姜怀艳逃跑后,故意在我们面前被骆甘发现。”
“姜怀艳料定我们会打抱不平,这样,她就可以顺利摆脱骆甘的痴缠了。”
薛景睿皱眉道:“那姜怀艳的父亲被打死这件事……”
林婉棠鄙夷地说道:“姜怀艳这种人,能有一个假舅舅,弄个假爹有什么难?假爹被打死,骆甘的把柄就落在了姜怀艳手里,姜怀艳随时可以拿出来弄死骆甘。”
薛景睿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姜怀艳在小镇餐馆那一幕,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一是除掉了骆甘这个麻烦,二是她可以借机接近自己。
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