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浑身哪哪都热,她喝着水,艰难地将胶囊咽进去:“嗯,霍……”
“你保持点体力,不用那么着急说话,你腿上还有点伤,得尽快处理干净,别感染了。”霍宴深冷瞥了她一眼,旋即将她裙摆微微撩上去,露出膝盖的伤口。
周俞很是自觉地转过身,不去看慕南溪的身体。
霍宴深用碘伏棉球给她膝盖消毒,低垂着幽深的黑眸,好像在干什么极其认真的大事似的。
慕南溪心中狠狠敲击着,有些被打动到了。
“嘶。”
“疼了?那我轻点。”
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透着十足的耐心。
等包扎快结束的时候,她的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慕南溪看了看四周,见环境是个别墅。
“这里……是哪里?”
“还在风岛的西部。”霍宴深又去处理她脚踝的伤口,看见有一根长长的树枝刺进她白皙肌肤,几乎进了肉里。
顿时,俊眉蹙的很深。
“那,宫云烟呢?”
“周俞,把镊子消毒一下。”霍宴深压低音量,淡漠道,“你来。”
周俞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照做了。
慕南溪见霍宴深没有回应自己,她以为是他不想说,结果下一秒,脚踝就传来一股剧烈至极的疼痛,她喉咙不自禁溢出痛楚的声音。
疼,好疼!
她的手指都跟着揪紧床单。
“慕南溪。”霍宴深黑眸一紧,叫完她的名字,忽然大掌抬起她的后脑勺。
接下来,温热的薄唇再一次覆盖在她粉唇上,撬开她的贝齿,长舌直入,一寸寸掠夺她的甘甜。
唇舌交缠,这一刻慕南溪完全忘记了脚踝的疼痛,至少,减少了一大半。
霍宴深用力地吻着她,睁着黑眸,注意着她脸上享受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喜欢这样。
周俞正安静不出声,低头将埋进脚踝血肉里的树根刺拔出来。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见这一幕画面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有点……被喂到狗粮了。
慕南溪环抱住霍宴深的脖颈,眼神迷离不已,在他想要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轻轻咬着他的薄唇。
这个男人,用这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霍宴深,这几天,我好担心你。”她音色不知不觉沙哑了起来。
“我知道。”霍宴深高挺的鼻梁抵着她,握住她的手腕,主动汇报,“我一进岛,就被关进了这里,外面有两个雇佣兵看守,昨天周俞找到了我的位置,听说你也进岛了,我才四处找你。”
慕南溪一双微热的美眸目不转睛,紧紧注视着男人刀削分明的脸庞。
“至于宫云烟,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应该被关进了另一间屋子,就连进岛的邮轮都是分开坐的,我没忘记,我是你的老公。”
霍宴深黑眸夹杂着一丝沉意,薄唇勾了勾:“安心了吗?”
慕南溪闻言,顿时绵白的耳朵染上一层绯红。
她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霍宴深见周俞已经处理好了,即将要缠绷带,“我来。”
然而,慕南溪还是抱着他的脖颈死死不放手,侧着脸,仿佛很生气的样子。
“你再不松开,我就要被你勒死了。”霍宴深冷硬着嗓音,提醒着慕南溪。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松开了环抱在男人脖颈的手臂,“你要是死了,姚静兰可不会放过我。”
“我听周俞说,妈也在风岛上,只是在东部?”霍宴深拿起纱布,给她缠脚踝。
慕南溪支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对,还有顾温年的妹妹,顾时念,我想周俞已经跟你说了我们这边的情况。”
“等你烧退了,我们就离岛。”霍宴深握着她的脚,抬起一双黑眸,“饿不饿?”
“饿了。”慕南溪委屈地瘪着红润的唇。
霍宴深看见她这幅样子,表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内心早就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了。
“那你等一下,我给你做饭,嗯?”
慕南溪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眼里显然诧异:“你还会做饭吗?”
“会。”
霍宴深吩咐周俞守在床边,高大颀挺的身躯走去厨房,娴熟的找了一个围裙围上,对这里的东西仿佛都非常了解。
慕南溪眼里尽是木讷,她从来都不知道像霍宴深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会亲自下厨。
“太太,霍先生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养尊处优,您也知道,夫人对他小时候的照顾,一直都很疏忽,他是在奶奶的身边长大的。”
慕南溪闻言,下床,“我去帮他。”
周俞见势,低了低眸,没有阻拦慕南溪。
霍宴深高大冷冽的身躯站在料理台前,他给她煮的是粥,发烧最好吃清淡,但为了添加味道,他在切皮蛋。
慕南溪看见他的刀工利落,皮蛋被切的一瓣一瓣的,完全看得出来他经常自己做饭。
她紧皱眉头:“他们把你关在这里,还给你准备了食材,这么多东西,好像对你没什么……其他心思?”
顾温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的目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