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彬刚要说什么,却见墨昔尘忽然立于二人中间,一伸手就将苏嫄给拉开了半分,自己生生挤到了中间。
苏嫄很是不满,“啊喂师傅!你连我也吃醋这要怎么办!你别告诉我,男人女人你都要霸着白彬,也太霸道了。”
白彬毫不为意,拐了下墨昔尘的胳膊,“快给为夫弄些吃的,饿了。”
话一落音,墨昔尘就瞬间消失,自动离开了原处,苏嫄无语的看着白彬,她眉眼弯弯,愉快的促狭,“他吃软不吃硬。”
苏嫄张了张嘴,这时看白彬站起,环视四周,寻了处临洞口的石阶,拍了拍上头说道:“好了,这三天你就在这里修习清心大法就好。”
“你支使那十个人就是为了我吗?”苏嫄上前,心情有些复杂。原本自己还在后悔逃婚离开地狱门的行径,然则正是因为自己的这番冲动,倒是有了另一番境遇,也感慨,果然是世事弄人。
白彬回头,微微皱眉说道:“岁三寒这三位隐士当年接受了皇上的指派,也不知是何原因,毕竟性格上……”
她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委实古怪。”
那年她因为知晓岁三寒也是前朝故老,所以借故游山玩水,朝着晏雪山去了,却哪里知道被给了闭门羹不说,还险些打起来。最后若不是墨昔尘替自己生生挡住一剑,说不定今天的白彬早已是地下亡魂。
但也正因为这番生死相搏的交情,岁三寒对白彬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所以思来想去后,白彬还是决心再上晏雪山,寻找岁三寒。
苏嫄还是不明,自己修习三日与岁三寒又有什么关系。
白彬才吐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这三人,有些怪癖,我需要准备准备。否则无全部把握拿下这回。”
犹记得当年她离开晏雪山的时候,岁三寒之一的秦竹就与自己说:“白兄,下回来,我等或许不会用剑相迎,但也不会那般简单。你志在何处,我等也知晓,但也要白兄有拿走这样东西的真本事。”
白彬第一回苦恼的挠了挠头,“这三人,秦竹好茶、苏子好酒、柴言好吃。若是平日赏玩,白彬倒是毫无畏惧,只这一回,有些头疼。”
苏嫄忽然握住她的手,看向那张英俊无双的面貌时候依旧是有些动摇,好在自己如今已经习惯了看见后提醒自己一句,顷刻间就回转了正常,轻声说:“你是为了我的事情在烦恼,
但是三人之众,却又为何要自己一人扛着呢?”
白彬微微一愣,大约平时也习惯了自己出马万事办妥,也是第一回被别人当面如此说。
“投其所好的确是对的,但是若你一人全数接下,也显得我与墨师傅太无能了。”
白彬或者也在思索这句话,面色转为沉静,徒有雨滴石台的清脆声音,连绵不绝。
苏嫄说:“不说别的,我的门主好茶,苏嫄别的不成,这茶,的确是难不倒我的。”
整个地狱门,对茶一道最为刁钻的步厉,在此方面都被苏嫄养的十分温顺,要说当年为了泡出一杯好茶,她真是没少付出心血。
白彬眸中一亮,听着苏嫄侃侃而谈,“而且我记得你方才说墨师傅,除了耍一把好剑,还下得厨房不是?”
白彬忽然笑了出来,三日时间,只让自己准备应对苏子那酒鬼,的确是够了的。
苏嫄明眸弯弯,“瞧,我说的对吧。”
白彬挨近,忽然将她下巴勾起,习惯性的放出那勾魂眸光,“我就说,我的小娘子还是十分聪明的。”
“要说你若是真是个男子多好。”苏嫄拍开她的手,不以为忤的叹了口气,“有时候真觉着老天亏待了你。”
“不不。”白彬张开手,将苏嫄抱个满怀,“你看,什么时候不能让人依靠了?”
白彬的怀抱十分温暖,与她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苏嫄靠于她的肩头,轻声说:“你说,我们能成功么……”
“那是必然。你若是不信白彬。”白彬顿了顿,“也要信名满江湖的惜香公子。”
苏嫄舒缓了口气,“我自是信你。自从遇见你后,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只是我觉着,若没有我,你就还是名满江湖的惜香公子,不会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变数,不会与江湖众生作对,亦不会……卷入如此多的纷争当中。”
白彬拨开她额上软发,“你不懂。反倒是遇见你后,让我不知从何而来的那些变数,变得更加明确了。”
苏嫄从她怀中抬起头,四目相对,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她二人,都怀着不同的伤痛,等着彼此相遇,彼此疗伤。
一道黑影伫立在亲密无间的二人面前。
此时的墨昔尘就像一个黑面关公,伸手将苏嫄提起,轻易的拎着脖子放到了另一边,与白彬离的远远的。
苏嫄连忙起身,拽着墨昔尘的袖子嚷嚷:“诶哟,师傅你别这样,我
与白彬真的是好姐妹啊,好姐妹啊……”
白彬接过墨昔尘手中猎来的山鸡,就依着洞口附近光洁的石台上,寻些枯木意图搭个小火灶。耳边听着苏嫄与墨昔尘二人打打闹闹的声音,莞尔一笑。
不过白彬也不过是做个初始的事情,当真如她所说,墨昔尘的手艺十分绝妙,把个土